“现在还敢跟我妈顶嘴!”
自瘫痪后,贾东旭变得特別敏感。
秦淮茹一个眼神或一句话不对,他就认为她心怀不满。
见秦淮茹如此强硬,他更加不悦。
若秦淮茹一直如此强硬,以后这个家岂不都由她说了算?
“妈,抓住她头髮!看我怎么收拾她!”
贾东旭一声大喝。
贾张氏立刻衝上去,抓住秦淮茹的头髮往屋里拽。
在贾张氏看来,女人应遵守三从四德,丈夫即便瘫痪,也得乖乖听话。
让她死,她就得立刻去死。
傻柱在外头听到贾家的哭闹声,心中又软了下来。
好不容易与秦淮茹之间有了点爱情的苗头,这回又泡汤了。
不仅没捞到好处,珍藏已久的猪油也没了。
现在“一五三”家真是家徒四壁了。
这苦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寒风呼啸,刮在傻柱脸上,冻结了他默默流下的泪水。
好苦啊。
他回头望瞭望屋里,儘管外面很冷,却不想回去。
一来家里除了床和几个柜子,什么也没了。
二来屋里太臭,北风虽刮著,臭味却散不出去。
在房中稍待便觉头痛欲裂。
“哎……要是早知道……”
“早知道就不该应承后院老太太的请求……”
傻柱低头轻声自语。
数日匆匆而过。
大雪连绵,未见停歇之意。
四九城仿佛陷入沉睡,眾人皆足不出户。
轧钢厂亦早早歇业。
即便是平日里,此类工厂也是开工两日,歇息四五日。
缘由无他,唯缺电耳。
全国皆陷此困境。
傻柱家中,连电灯亦无法点亮。
粮食已尽,昨晚仅以残存的半块窝窝头就著凉井水充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