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吧,我背你过去。”
见她犹豫,故意扯了扯中山装领口,
“难不成要让香港来的小同志在雪地里学企鹅跳?”
李晚秋咬著嘴唇趴上去,双臂刚环住他脖颈。
她耳根发烫,呼出的白气扑在曹远后颈:
“姐夫……我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背著……”
曹远稳稳站起身,托住她膝弯往上顛了顛,
“抓紧了,咱们这会儿可是『双轮驱动变『人力驱动了。”
雪地上的脚印歪歪扭扭,李晚秋望著越来越近的红墙黄瓦。
“姐夫,你小时候是不是总爬墙头偷葫芦?衣领子都磨出包浆了。”
“错了。”曹远忽然停步,下巴冲城楼前的汉白玉栏杆扬了扬,
“我偷的是城墙上的琉璃瓦,拿回去跟小伙伴换烤白薯。”
见她瞪大眼睛,又低笑一声,“逗你的,那会儿咱老百姓哪儿能靠近这儿。”
金水桥的石狮子在阳光下泛著冷光,李晚秋趴在他肩头数桥洞:
“一、二、三……姐夫,中间那个桥洞是不是皇帝走的?”
曹远背著李晚秋在汉白玉栏杆前停住,
金水河的冰面映著红墙黄瓦,琉璃瓦上的瑞兽在阳光下泛著金箔似的光。
李晚秋忽然发现曹远后背竟没怎么起伏:
“姐夫背我走了这么久,气都不带喘的?”
曹远侧头瞥她一眼,“姐夫的体力,那可不是吹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李晚秋抬手捶他肩膀:“说你胖,你还喘开了!”
话没说完,自己先笑软了身子,髮丝扫过曹远后颈,
“不过这城楼近看確实气派,比照片上的威风十倍。”
两人在城楼前转了两圈,曹远忽然开口,“回吧?”
李晚秋恋恋不捨地望著朱漆大门:“要是能进去瞧瞧就好了……”
话尾带著点撒娇的尾音,脚尖无意识地蹭了蹭他小腿。
曹远挑眉,目光在四周扫了扫——
腊月二十八的广场格外清静,远处几个民警正围著卖葫芦的老汉嘮嗑。
他忽然转身走向侧门,门锁上的铜锈在阳光下泛著绿斑:“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