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远摸了摸下巴,转身进了旁边的胡同,易容成中年男子的模样。
他整整衣襟,大步走向陈管家院门。
俩汉子扫他一眼,见是刚才那男人,便没吭声。
曹远推门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正房传来咳嗽声。
陈管家正坐在太师椅上,见他进来,脸色一变: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过了,我真不知道娄家的钱藏在哪。”
曹远隨手把门带上,故意將铜锁扣得哐当作响。
“不知道?”曹远拖过竹椅,猛地坐在离陈管家半尺不到的地方,
“不知道財產在哪?你怎么知道他將財產转移了?”
陈管家眼皮一跳,手指绞紧袖口:“我、我也是听人说的……”
曹远突然冷笑,从口袋里摸出华子,划火柴点燃:
“听人说?那你手里的现大洋,也是听人说的?”
陈管家脸色瞬间煞白,喉咙里发出“咯咯”声。
屋里静悄悄的,墙上掛钟滴答作响。
曹远微微打开窗户,然后使用了控温术——室温18度,审讯犯人的最佳温度。
曹远吐了口烟,烟雾在冷空气中打转:“娄半城都招了,说钱都交给你了。”
陈管家噌地站起来,“怎么可能?他……他疯了?说出来他还有活路?”
曹远冷笑一声,手突然探进怀里,枪口直接懟上陈管家的太阳穴。
“你、你……你这是违法的!”陈管家声音发颤,后背冷汗浸透衬衫。
“违什么法?”曹远手指摩挲扳机,
“你公然袭警未遂想逃,我正当防卫开枪——合情合理。”
枪管压得太阳穴生疼,陈管家腿一软跪地上:
“別別別!我说!钱藏在我老家旧宅地窖里!”
他边哭边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楼老板让我找庄头把剩下的100多万转移到香港……我、我贪財,想私吞……”
曹远枪口没挪窝:“娄半城进去了,你以为你就能安然无恙?你白跟了他这么多年!天真。”
陈管家拼命磕头:“我错了!求您饶命!”
曹远踢开竹椅起身,转身推门,外头俩汉子还在打盹,压根没察觉院里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