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早上醒来，下床时不小心踢到什么东西，发出声音，言言马上就醒了。
“爸爸。”坐起来，看着他爸。
顾恒此时都怀疑他昨晚睡没睡，平时睡着叫都不好叫醒，现在一点点声音就起来了。
“来了，爸爸穿衣服。”自己快速换好衣服，又帮他换衣服。
抱出去打水洗脸，顾恒刷牙都在旁边盯着，顾恒都有点刷不下去了。
只能速战速决，抱着他出门。
“钱拿了没？”要让他自己给钱，才有他媳妇说的仪式感。
“嗯。”伸出手，捏着一张皱巴巴的大团结。
幸好供销社开门早，员工正在摆货，拉货的货车在卸货。
“问阿姨今天有没有苹果卖？”顾恒把他放下，让他自己问，想锻炼他的胆量。
“阿姨，有果果吗？”晃悠悠的走过去问一个正在摆货的售货员。
这个售货员也是军嫂，住家属院的，认识他们，刚好昨天收摊，这个售货员记得他们来问苹果。
“小言言啊，你要买苹果吗？有的，还没摆出来呢，你等一下啊。”
“好的。”言言听到有苹果，开心的点头。
“爸爸，有果果。”走回顾恒身边高兴眼睛都眯了。
“好，我们等等啊。”
售货员快步走到货车卸下来的一筐苹果旁边，对在打哈欠的会计说有人要买苹果了。
会计懒洋洋的样子，本来不想理这个售货员的，转头看到穿着军装的顾恒，拿着单子对苹果的重量。
这个会计是一个副师长的小舅子，平时欺软怕硬的。
他也是认识顾恒的，虽然顾恒还是营级，但听他姐夫说过，上面很看重他。
售货员看他这样子，不屑的撇撇嘴，悄悄翻了个白眼。
等他对好数，称好重，过去搬，太重，一下子没搬起来，正想找同事帮忙呢，顾恒快步走过来。
“我来吧，给你们添麻烦了。”说着两手搬起一筐苹果走到货架前。
“哎呀，真是谢谢顾营长，我们才给你添麻烦了。”说着，手脚利索的往架子上摆。
顾恒带着言言，拿着网兜，站在苹果框前面，让他自己挑了装进网兜。
不要票的，顾恒买了一网兜，可以吃好几天了。
又买了瘦肉，大骨，猪大肠。
一共花了三块一毛，加三两肉票。
回家，唐芷已经起来了，在煮粥，烙了几张玉米饼。
顾恒时间来不及，吃了烙饼就去上班了。
唐芷切了一个苹果给言言挖了一点点苹果泥，剩下的煮了水给他喝。
唐芷数了数，有八个苹果，一天吃一个，可以吃八天，苹果耐放。给他收到柜子里。
吃了早饭，把骨头熬汤，大肠洗干净，用粗盐揉搓，没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