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香浓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下自己的未来。
难道分数就是衡量人生的标准吗?
她不认!
也不信!
也许接近20岁的年纪,本就是属于迷茫的。
她看着窗外后退的夜色,没思考出个所以然,一转头,见沈矜迟仍旧低头看书。漂浮不定的心情,一下充溢上踏实、可靠的感觉。
坐久有点累。
她干脆闭眼休息,睡着后,脸歪到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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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舒香浓洗完澡出来,见父母又和沈矜迟在聊什么,看到她就结束了话题。
“你们老背着我说什么呢?神秘兮兮的。”
舒香浓弯腰,一只手穿鞋,一只手牵着泰迪。从高二开始,她就不时看见父母跟沈矜迟聊天。“走啊沈矜迟,下楼陪我遛遛狗!”
“好。等我下,回家拿个外套。”少年一撑膝盖,站起来。
“那你快点,我在门口等你。”
“嗯。”
楼下,每盏路灯都蒙着一层秋雾。
舒香浓目光从蹲草丛拉粑粑的棕棕身上,移到旁边。“沈矜迟,你难道没想过交个女朋友吗?这都大二了。”
沈矜迟站在树下轮廓晦暗,就听声音淡淡的:“暂时不想。”
“为什么啊?哪有男生不喜欢漂亮女孩儿的!”
草丛里的狗子起身,回头嗅。
沈矜迟手插在兜里,路灯晕着的一双黑眼瞳深沉收敛,似乎藏着什么。
呼之欲出。
又隐忍下去。
舒香浓认为他可能是脸皮薄。
在她多年的了解和认知里,沈矜迟是不沾染欲望的一个人。
喜怒哀乐都很淡。
除了低调学习、高考成绩高调之外,别的于他,似乎都不轻不重。很少看见他有强烈的喜怒哀乐。
——他就像个旁观者。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别不好意思,说吧,我帮你留意下。”舒香浓故意调戏地戳他胳膊,“说说嘛,嗯?”
沈矜迟撇开脸:“没不好意思,就是不想谈而已。”
棕棕打了个环颤,从头摆到尾巴,皮毛耳朵一阵摩擦声。欢快地往前奔。
他们只得跟上。
或许是下午的火车,让舒香浓心思难得这么抒情。她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