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又离她的胸口很近，鼻息扫在她的顶端，赵令宜身上更燥了，说不出那是什么一种感觉，就像渴疯了的人面前有杯水，却怎么也喝不到，她大脑有点眩晕，闷声道，“你就没想过外卖买个避孕套吗？”
肖绎手一松，伏在她身上笑了，“不是，我怕你觉得我太着急了。”
他从床头摸过手机，搂着她在怀里，点开外卖软件，和她一起看。
赵令宜这才发现已经下午三点了，没吃午饭，她也不觉得饿。
转念又想，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两买避孕套，是不是有点难为情了……
房间里只有手机屏幕的光亮，照亮他的脸，她看见他挺直的鼻梁，喉结的弧度，两人气息还是凌乱。
她躺在他怀里，很想继续吻他。
肖绎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两下，揿灭手机时，光照在她身上，他瞥见刚才没看清的一切，雪白的肌肤，梅花一样的粉。
他有些失神，翻身又压在她身上，两人手臂上的汗摩擦在一起，他低头去含她的唇，手在刚看见的地方不停摩挲。
其实他对人体构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情不自禁想探索她的身体。
他的手指有些粗糙，磨着她最柔软的地方。
热，闷，心脏跳得人发疼，眼前湿漉漉的，暗成一片，吻得彼此都找不到氧气，不停的有喘不上气的感觉，还是停不下来。
陌生的感觉在血液里翻腾，赵令宜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想抱着他，想摸他的身体。
她的手从他的T恤下摆伸进去，他的背上蒙着一层汗，男性身体坚实炙热，是陌生的，未知的。
两人在黑暗里，互相亲吻，互相触碰。
赵令宜觉得自己浑身像被蒸透了，电话终于响了。
肖绎吻了下她的肩头，起身出了卧室。
卧室门打开，外面的光亮透进来，很快，她听见大门关闭的声音，空调风吹在她身上，她有一瞬的无措。
肖绎回到床边，没有关上卧室门，微弱的光线照在她身上，依然安静的空间，他低头盯着她泛红晕的脸看了会，“开灯吗？”
他嗓音有点哑，赵令宜蜷在被子里，小声回答，“别开。”
肖绎掀开被子上了床，将她抱进怀里，轻轻吻她的唇。
她低头看着他亲吻她的身体，恍然想起十几年前，他们还很小时，他站在主席台上讲话的模样，眼前是过去的岁月，和现在的时光。
开始的一切，都很美好。
直到她真的被疼出眼泪来，完全顾不了地抓着他的肩膀，喊他，“你找对地方了吗，怎么会这么疼……”
肖绎绷着身体，不敢再动，俯下身帮她抹眼泪，缓了口气，“你放松一点。”
“我在放松啊……”她带着哭音，“你不是医生吗？真的疼死我了。”
肖绎也紧张，连手心里都是汗，哭笑不得地亲她的耳垂，“我也没学过这个啊。”
他忍耐着身体的冲动，慢慢亲她。
赵令宜借着那点光线，看上方赤裸着胸膛的他，他的肌肉线条很漂亮，不夸张，但有蓬勃的力量感。
他额角的汗滴在她身上，眼角眉梢都压抑着什么，她抱着他想，如果不是他，谁都不能让她这么疼。
“你再试试……”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