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没赌贏还要令人难过。
“娘!我想吃人!”小秦晧指著街角的摊位,已经在直咽口水了。
“今天只能买一样零食,你確定要人了吗?”柳如思確认道。
小秦晧犹豫了一下,隨后下定决心般郑重点头说:“下次我再吃別的!”
“那好。”柳如思揉揉他的头,又看向黄彩云问:“你也可以买一样零食,要人吗?”
“我?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黄彩云看著人的眼神可不像不想吃的样子。
十三岁可不就是孩子嘛,不过柳如思没有对抗整个世界的想法。“不管多大都可以吃零食,特別是女子。”
走到卖人的小摊前,彩云和小秦晧选了自己想要的图案,小秦晧看向柳如思问:“娘也是女子,娘要吃个人吗?”
还真有点想,於是柳如思给自己选了个兔子的图案。
付了九个铜板,三个人齐刷刷站在街上,一边吃著人,一边等著小叔送完货来接。
彩云和小秦晧都吃得痛快,柳如思就麻烦了,只能一手把帷帽的纱縵掀到嘴边,一手拿著人小心吃著。
周围有些人路过,只见一身姿曼妙的女子,头戴帷帽看不清面容,只露出白皙的脖颈精巧的下巴,而一张娇艷红唇时不时含著蜜。
大多数人哪怕是惊艷,也不过是看一眼就匆匆掠过,忙自己的生活去了,有那么几个心痒的,也不过是在远处驻足旁观。
但就有那么一个穿著富贵的公子哥,瞥见那红唇就心猿意马起来,毫不顾忌的直直走过去,伸手就要掀她的帷帽!
一只手伸过来,柳如思下意识就拉著儿子往后退。
刚避过,柳如思就意识到是什么惹来了什么样的麻烦。
她当即弯腰把儿子抱起,刻意將嗓音压得粗哑说:“这位公子,您嚇到我和孩子了!”
这声音跟一个美人的形象极不相称,公子哥顿时眉头皱了些,看著她手里好大一个娃,公子哥有些纠结的问:“这是你的孩子?”
“十月怀胎亲生的!我家长辈就要过来了,公子能不能先走?別要让我家长辈误会了,到时候说閒话给我家里那男人,我可要挨一顿!”柳如思保持著粗哑的嗓音,说著的话也像是个粗鄙的农妇。
公子哥顿感无趣,甩了甩衣袖就走了。
等公子哥走远了,柳如思才把小秦晧放下,她方才也是紧张的。
男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钱有势的男人,完全可以用强权压迫她这个无钱无势的女人。
若是这人蛮横点,一定就要看她的脸,她怕是要有大麻烦了。
小秦晧和彩云都沉默著,单纯的脑瓜还在试图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柳如思明白他们受到了衝击,可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小秦晧才指著地上说:“娘,你的人掉了。”
“没事,刚好娘也觉得有点腻了。”柳如思安慰道。
虚惊一场,两个女子和孩子坐上採买结束的牛车,出城回去了。
而街角几个侍卫正暗自揣度著,眼前一脸阴沉的主子到底在干什么。
不久前主子突然穿著一身平民衣服匆匆出客栈。
他们几个赶忙跟上,主子到了县衙附近一直等著,等到两个女子一个孩子出来了就远远的跟著走,可也不上去说话,还示意他们不要暴露。
“甲六,之前那个伸手的男人记得吗?”
被点名的侍卫立刻上前一步应道:“记得!”
“把他伸的手剁了。”
“是!”
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卫,可以內心有很多想像,但主子说什么就要做什么,不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