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讲过不用多礼,但又不知该如何对待到访的贵客,营中一片死气沉沉。
自家的下属们见到三位将军,都是两眼放光。
叶栖迟三人快步走过去,礼数周全的行过礼,与这四尊大佛客套的相互问候时,营外又是一阵躁动。
飒踏的马蹄声纷然而至,一白一黑一红,两大一小狂奔而至。
为首之人身着红色骑衣,头发高高扎起,双手松松垮垮的握着缰绳,红衣在风中烈烈飞扬。
身后紧跟着的两匹马上,一位蓝衣侍卫沉默笔直,另一位小少年朝气活力。
看见他们的一瞬间,周围原本尘封的寂静突然喧嚣了起来。
燕凌骑的人自是第一个呼喊道,“我们殿下来了。”
“殿下,重护卫!”
赤炎军与燕凌骑是穿一条裤子的,更何况殿下还是从赤炎军长大的,赤炎军的众人自也是亲近不已,“那位一定是小殿下了!”
“肯定是小殿下!”
马儿激起滚滚尘土,一阵嘶鸣声过后,三人在不远处下了马。
呼啦啦的一群人围了上去,七手八脚地帮忙牵马递水,嗓门一个比一个亮:“殿下,你们来了!”
“小殿下好啊,小殿下不愧是我们殿下的弟弟,马骑的真好。”
他们平日里跟秦墨都没大没小,自然不会对秦砚有拘束。
况且这是他们殿下最亲近的弟弟,他们燕凌骑有着殿下一脉相承的护短,自然对殿下这个唯一的弟弟亲近有加,争相要去帮秦砚牵马。
秦墨摸了摸越影的毛鬓,也没拘着它,低声让它自己去玩。
看着它嘶鸣一声跑远了,才扭头把秦砚从诸位下属的手里拉了出来。
秦砚被哥哥的下属上下其手,差点没绷住自己在外面的少年老成,目光划过不远处的几位皇兄,淡定的整理了被搞乱的衣着,一板一眼道,“诸位哥哥好。”
“嘿嘿,小殿下喊我哥哥。”
“去你的,小殿下可喊的是我。”
秦砚木着脸,默默的往兄长身边挪了半步,便听见哥哥没好气的声音,“行了吧你们,平日里跟我没大没小就罢了,少带坏阿砚。”
“殿下这可就冤枉人了!”
一个赤炎军少年跳出来,对秦墨的话嗤之以鼻,“上回是谁偷摸收走弟兄们沐浴的衣裳,害得我们被将军罚跑十里?”
“还有夜巡那回!”旁边立即有人接话,“殿下猫在草稞子里突然蹦出来,吓得老何差点把锣扔进地里!”
“小殿下可千万不要学你哥哥,你哥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揭着短,秦砚听的目瞪口呆。
秦墨摸了摸鼻子:“去去去,都闲得慌?一会儿擂台上见真章,可别给本殿丢脸!”
“殿下放心!”燕凌骑的一人接话,“绝不给您跌份儿!”
“唉唉,要是输给我们赤炎军,其实也不算丢脸啊,我们谁跟谁啊?”
“去你的!”
“那殿下,我们去准备了!”
两拨人闹着推搡着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