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在江面行驶到一个转弯处,迎面来了十几艘大小不一的船只,艘艘船上站满了手持兵刃、满脸煞气的人。
为首的大船上,一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肩上扛着一把大刀,眼神阴鸷地盯着过往船只。他脸上有一道刀疤一直蔓延到敞开的胸膛上,看着狰狞极了。
李昭明所在的商船船主率先看到了他们,忙走出来拱手道:
“在下白锦堂,不知诸位英雄堵住在下商船,所为何事?”
“哼,这还看不出来?”那为首的男子遥遥道:“把你们船上的货物和女人都留下来,老子还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那男子苦笑道:“恐怕,这是不可能的。”
他的商队来往长江这么多年,早就打点好了一切,怎么今天突然冒出这么一队陌生面孔?
白锦堂疑惑之下,手已经扶上了腰间的剑。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刀疤男子显然一开始就没有要放过这条大鱼的意思,大手一挥,手下的船只围住了这艘大船。
“老子再问一句,你答不答应?”
白锦堂心下一沉,他自己武功不错,但却没把握同时护住这艘船上所有人。
不知雇佣的护卫,能不能扛下来。。。什么?!
白锦堂一个岔眼,看到自己新雇佣的护卫领头,竟然站在对方的船上。
原来如此。
他心下雪亮,难怪这水路上会突然冒出一股水匪,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这下可怎么办。
白锦堂缓缓松开按在剑柄上的手,“这位兄台,货物可以给你,但是船上的女子,可否——”
“你想都不要想!”
那男子淫。邪一笑,“女人和货物,一个都别想赖。否则,你们都留下吧!”
他早就打听过了,这白锦堂是江南的大商人,身价丰厚得很,要是能留下他,不知道这一趟能得多少金银,能买多少个女人。
至少也能让他们一年不用开工了。
否则他一个水上来去的,为什么还分出了人手在路上跑了半年的护卫,不就是为了盯住白锦堂这条大鱼吗?
“都留下吧!!!”他的手下在周围齐声厚道,惊走了两岸青山上的飞鸟。
“东家,怎么办?”商队的副手弓着身子跑过来,两股颤颤。
和东家白锦堂不同,他可没有任何功夫。
白锦堂咬着牙,他的手重新按到了剑柄上,长剑已出鞘三分。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匪首“嘿嘿”笑了两声,事实上,不管白锦堂选择了什么,他都不会让任何人跑掉。谁让如今形势,白锦堂的商队就是刀俎下的鱼肉,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
他手下的船只上,水匪们狞笑着,想着一会儿就有无数金银财宝,还有女人可以供他们玩乐,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大声叫嚣着。
两岸的青山崖壁惊出的飞鸟越来越多,在他们头顶盘旋着。
白锦堂安抚下副手,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