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宫人手中的礼盒,“这些交给谢园的人安置便好。”
自谢廷玉受伤需静养后,韦风华下令,院中侍从皆不得喧哗,亦不得擅入卧房半步,只许于廊外伺候,并严减探望之人。故那几位在建康之乱时得她搭救的郎君,至今未得一见,只得遣人送礼,以表心意。
长好院内寂静无声,沿途只见几名侍奴在修剪花木。姬洵放慢脚步,心下疑惑今日既未闻琴声,也不见小叔踪影。
房门虚掩着,她轻手轻脚推开,踮着脚尖溜进去。
内室静得出奇,一时之间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以及某种隐秘而模糊的声响。那声音夹杂着难以分辨的水泽声,细碎的低笑,还有衣料摩挲的窸窣动静。
真的是好奇怪的声音。
当真是从老师的房内传出来的?
姬洵小步挪到屏风后,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待看清眼前景象时险些惊呼出声,但又莫名觉得此时此刻尖叫会带来天大的麻烦,便下意识地捂住嘴。
原来她那貌美如花的小叔与老师正在榻上嬉戏。
“怜怜,手扶着我的腰。”
老师低声说着,又俯身吻住小叔的唇。两人耳鬓厮磨间发出一股她所不能理解的细微水声,小叔从耳尖到脖颈都泛着薄红。
姬洵疑惑地眨眨眼。
原来老师你醒了啊。
原来小叔你不是不见了啊,只是跑到了老师的床榻上而已。
可是小叔,你为何会在老师的榻上?又或者是说,小叔,你为何会躺在老师的身下?
“谢廷玉……”
分开时小叔轻喘着,唇角带着银丝,手指没入老师发间求饶,“让我下榻吧,我怕待会真的有人进来。”
老师缠着纱布的手轻掐小叔的脖颈,迫使他仰头,唇瓣磨蹭着他唇角,“我说能下榻时,怜怜你才能下去。”
“可我实在害怕。”
小叔别过脸去盯着榻内帷帐,“让我下去吧。”
“我不许。”
老师转而用两指钳住小叔的下颔,惩罚似地咬一下他下唇,再慢条斯理地磨着他的唇瓣,“怜怜,在我没有点头前,你不许走。”
“谢廷玉,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是第一天才与我相识吗?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小叔闻言,顿时眼内水波粼粼,带着一种委屈似的控诉,“你怎么能这样啊。”
“你要亲就快点。”
榻上两人再度缠绵,唇齿交接,呼吸乱成一片。老师扣着小叔手腕的手,悄然往被衾下滑去,不知在暗处摸索着什么,惹得小叔浑身一震,低低颤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