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双脚落地的那一刻，腹部牵扯的有些痛，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人总喜欢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维持一些体面。
…
顾玫额头冒出大片的汗珠，她腿部的情况非常不妙，已经开始渗出一些粘液。
“等医生来了，直接砍掉这只腿吧…”
顾玫深思熟虑之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她毕竟是狙击手，就算断腿的话，也可以在高处架狙。
而且，还能够装假肢，但需要一定的时间适应。
“什么…不…”
“你的腿还有救。”
赵风霖摇了摇头，并不想让顾玫陷入残疾的地步，她的腿是这么细这么长，肤色白皙。
如果就这么被锯掉一条，那多可惜，这是自己绝不愿意看到的景象。
“你别安慰我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心里明白…有些东西留不住，就应该及时的砍掉。”
“与其冒着会变成丧尸的风险，我宁愿丢弃这一条腿。”
顾玫深红色的头发粘在她的鬓角处，她的头凹陷于枕头之中，整个人就像是油画中的神女，带着凄惨。
赵风霖觉得鼻尖发酸，伸手搂抱住顾玫，脸颊贴着对方的脸颊，她无声地传递着自己的担忧和喜爱。
“相信我…总会有办法的，不要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腿。”
“你的腿这么长，这么漂亮，要是真锯了就可惜了…”
顾玫听着这发自真心的安抚，内心实在是不理解，也不明白。
“你到底为什么如此在意我？”
“如果别人打了我一巴掌，我不打回去就已经是念在往日的情面了，我想不明白…我有什么值得你终日侍候在床前的？”
她的声音少了咄咄逼人，带着一丝柔弱，就像是一头疲倦到极致的母狮子。
“因为…”
赵风霖睫毛颤动，它的辫子也随着主人的心境一同微微摇摆。
“我喜欢你…所以舍不得。”
“呵呵…那你还真是有受虐的倾向，我打你一巴掌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我没有那么喜欢你。”
“我们之间，友谊的纽带也没有那么深厚。”
赵风霖越听越想哭，声音之中都带着颤抖。
“不是友谊…”
是喜欢……
可这三个字却像是生锈的齿轮卡在喉咙中，无论如何都转动不了。
赵风霖…你真的准备好说出去了吗？你说出去，你就会失去她。
顾玫未必是个开放的人，所以你只要以朋友的身份存在就好了，反正这样的感情，大部分都是无疾而终的，不是吗？
“那是什么？”
如果说以前的顾玫可能会是个愣头青，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她现在今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