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中，一只眼眸缓缓睁开。
“为师还在闭关中，何事唤醒为师？”
无喜无悲的声音在那白烟中响起。
忘忧垂著头，声音恭敬地开口道：“启稟师尊，您留给师弟的最后那次机会，师弟浪费了！”
“他已身死道消！”
“不知弟子是否要出手掐灭赵不凡的苗头？”
“嗯？”白雾中的眼眸猛地颤动了一下，声音明显有了些波动，似乎是有些意外。
片刻，淡笑一声：“无妨，你只需在圣天殿等待即可！”
“圣天殿內，他伤不到你。”
忘忧的呼吸一滯，黑袍下的脸庞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话的意思是……
圣天殿外……自己也打不过赵不凡？
“忘忧，无需多疑，去准备准备。”
“本座即將出关。”
“出关之日，诸天万族再次清洗，进入下一个轮迴！”
“你去布局新的棋局即可！”
“本座，也会去为你物色新的二师弟。”
白雾中的声音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静，波澜不惊。
“弟子……遵命！”
忘忧的黑袍颤了颤，却又恭顺地跪地行大礼。
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
那三炷香已经燃尽，青烟散去。
沉默了许久，那一双眼眸多少带著几分恍惚。
他不记得这是多少次轮迴了。
每次，轮迴到最后，似乎都是一样的结局。
师弟背叛，惨死。
师尊出关，抚平一切，清洗万族……
一切似乎又回归了平静。
可很快就会又出现不安的苗头……
这苗头，始终都是人族！
人族，他们怎么就这么不安分呢？
灭了吧！
人族全都灭了吧！
心头，一个莫名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