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乎的,只是如何从这场即將到来的风暴中,攫取最大利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宋运辉轻声笑道,点燃一支雪茄,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繚绕中,他的眼神越发深邃难测。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
赵琢在离开壹號公馆以后,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他十年不曾踏入的地方。
“赵书记!这里你不应该来。”
那人看著赵琢说道。
赵琢看著他没有回话,眼中满是愧疚。
“哥,小杰死了!”
赵琢说著就哭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不是答应过艷子要保护好小杰吗?”
那人一把抓起赵琢的衣领,怒视著他。
“嵩哥,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但是我已经查到是谁害了小杰!”
赵琢痛苦的说道。
“赵琢,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是答应过艷子的。”
上官嵩很平静的说道。
他已经没了,刚开始的气愤。
上官嵩的手缓缓鬆开,衣领上的褶皱像极了他们此刻纠葛的心绪。
他转过身,望向窗外那片沉沉的夜色,路灯把梧桐叶的影子投在玻璃上,碎成一片片墨痕。
“十五年。”
上官嵩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艷子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春天。”
赵琢的哭声低了下去,变成压抑的哽咽。
“她把小杰交到你手上的时候,说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上官嵩没有回头,窗玻璃上映出他模糊的侧脸,“她说,把孩子交给赵书记,我放心。”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在赵琢心上反覆割锯。
他记得那个午后,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记得艷子枯瘦的手如何费力地把三岁的小杰推到他面前。
那时他还是刚上任的区委副书记,意气风发,以为这世上没有他护不住的人。
“是我太自负了。”
赵琢抹了把脸,“我以为只要我站得足够高,就没人能动得了小杰。”
上官嵩终於转过身来。
十五年过去,这个曾经在商界叱吒风云的男人,如今只是一个鬢角斑白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