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曜瞟了他一眼:“你想去学校?不如去我的母校。”
逢煊目光带着疑惑。
乔星曜说:“a大。”
逢煊连忙摇摇头说他不要去那里,他看着乔星曜的眼神带着疑虑:“你答应过我的。”
乔星曜话里有话道,语气轻飘飘的:“我答应了的,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不像某些人,不过那里乱吗?该不会都是乱糟糟的人吧。”
逢煊觉得乔星曜说话很瞧不起他,不说话。
乔星曜说:“没让你不去,别甩脸。”
逢煊正闭着眼冲掉头发上的泡沫,热水蒸腾的雾气模糊了玻璃隔断。门锁咔哒一响,他猛地睁开眼,乔星曜倚在门框上,浴室的顶灯在他眉骨下投出深深的阴影,他的目光同水流一起滑过逢煊的肩胛骨。
乔星曜走过来,抬手把额发往后捋,水珠顺着小臂肌肉的线条往下淌。他掐住逢煊腰,热水劈头盖脸浇在两人身上。
花洒的水流声盖不住急促的呼吸。
瓷砖墙的凉意透过脊背渗进来,逢煊的手指在乔星曜肩胛上抓出几道红痕。以往都是被动承受的那方,这次唇齿相贴时的主动回应让乔星曜动作明显顿了一下,随即扣着他后脑的力道骤然加重。
当乔星曜突然屈膝半跪下去时,他下意识抓住了淋浴间的扶手,指节发白。
以前乔星曜就喜欢逢煊给他这么做。
逢煊总觉得带着种居高临下的羞辱,可此刻乔星曜抬眼看他时,睫毛上挂着的水珠要掉不掉,黑沉沉的眸子里映着浴室昏黄的顶灯。
逢煊膝盖一软,差点没站稳。
花洒的水越来越热,逢煊仰头时喉结滚动,心想人果然都是双标的。
逢煊很快投降,绷紧的脊背突然脱力,被乔星曜一把捞住。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乔星曜低笑时胸腔的震动直接传到他背上,热气喷在耳后:“好快。”
逢煊有点不好意思,乔星曜的手却横过来箍住他,掌心正好护在小腹前。
星曜的牙齿碾过后颈那块皮肤时,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嵌进怀里。
从逢煊查出怀孕那天起,乔星曜就再没敢放开手脚折腾过。
可今晚逢煊那个生涩的回应像火星溅进油桶,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浴室的水汽蒸得人发昏,他掐着逢煊腰的力道比平时重了三分,又在中途猛地惊醒似的收住,手背绷出几道青筋。
逢煊最后瘫在他怀里喘气,湿漉漉的额发黏在泛红的眼皮上。
乔星曜伸手抹了把逢煊眼角,指腹蹭到的不知道是水还是别的什么。
乔星曜盯着他的脸,就想起他们头次,乔星曜去脱他裤子时,明明逢煊怕得很。
乔星曜看着火起,又凶又乱,把人摆弄成难堪的姿势,莽莽撞撞,后来直接弄进去了。
事毕后乔星曜脸上没有的满足,反倒有丝迷茫,心里空落落的,像丢了什么东西。
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逢煊当时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逢煊就当完事了,浑身脱力地侧蜷着,腰背弯出一道紧绷的弧线,汗湿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水光,他用手肘撑着想要起身,指尖打滑了两下才勉强支起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