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裹紧自己的厚棉衣,将围巾遮住下半张脸。
家中有火床,在屋子里还好,出来一对比简直是寒风刺骨。
昨日梁县令让刚毕业的白直,以及衙役们都来开会,石头不知道开会的具体内容,只觉得应当很重要。
兰娘、石头、以及几个刚毕业的学生,和衙役们坐在一起开会。
梁年简短的传达了林肆的意思。
“县主的意思是,让你们下个月考试,试卷的内容暂不透露。”
这下不光县衙们惊讶,刚毕业的学生们也是一脸震惊。
怎么突然就要考试了,而且考试的内容还保密,这谁知道考什么啊!
天气冷,现在大家都在火床上办公。
沈泰是县衙的老人了,林肆刚来黎县的时候他就在,中间大大小小的各种事务他也都有参与。
因得林肆的到来,县衙的月钱涨了,家中的田地也丰收了,娘子才能平安诞下女儿,女儿再过两年也是到了要去学堂的年岁。
但考试,他还是第一次考。
他甚至都没见过卷子长什么样子!
沈泰忧愁。
*
羊以冬没有跟着前去出差,而是单独被林肆叫到了县主府。
羊以冬下意识地以为,林肆是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单独交给她。
林肆凝神望着她。
羊以冬被林肆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知道县主有何吩咐?”
林肆将春意绘制的熙河路地图推至羊以冬面前。
“等下个月拿下熙河路,我想将熙河路重新划分,三州九县合为一州四县,黎县作为独立的直辖县,不在其中。”
就熙河路这点小地盘,林肆实在是懒按原来的州县来划。
羊以冬睫毛微颤,“属下明白,县主可是要属下去丈量土地,又或者是。。。。。。。。”说到这里,羊以冬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
林肆直接了当,“我需要四个县令,给你留了一个名额。”
羊以冬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表情十分精彩,在林肆看来甚至带了丝滑稽。
她如同一尊雕像一般,半响才反应过来,“县主是说,给我?”
林肆眨了眨那双明亮的鹿眼,“对,是给你的,这是我和梁县令一致商议的决定。”
“为什么是我?”羊以冬问。
“从小到大,你们交的作业,写的作文,我与梁县令都看过,比起做五更天,你确实更适合政务系统,这是毋庸置疑的,你不用说总成绩你排在钟地厌后面,我与梁县令论的是综合能力。”
这件事太的太突然,羊以冬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她脸颊发烫,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重量,这份重量来自林肆的信任与期待。
半响过后,她最终应了一句。
“属下,定不辜负县主期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