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之知道楚清商现在还在生气,面对她的‘刁难’,倒也没怎么听进去。说不定在心底早已经将此刻的话语当做夫妻间的一种趣味。自顾自的来到桌案前,将自己亲手做的膳食放在了桌案上,而后他也有意去唤楚清商,只是现在的楚清商看上去有些别扭。他索性就坐下来等待着楚清商再稍微理智一点,也能趁此等着膳食稍作放凉。楚清商见他出现在自己面前,问话又不搭话,似乎更加生气了。可在意识到这里是何处的时候,阿满万一这个时候只怕是有些不好,理智又稍微恢复了一些。又许是能顺利的以这个为借口,楚清商当时率先与他说起了话,“阿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就要一直在这里,万一膳食凉了,如今又正值寒冬,只怕这一碗下肚今天就应该太医伺候了。”虽然都是一些题外话,倒也算率先打破了宁静。沈徽之埋头盯着膳食,“这不是给阿满的。再说,我注意着不会凉……”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弱。这也让楚清商意识到了不对劲,好奇心夹杂着对他的关心,在那一刻冲破一切的束缚。楚清商迈步上前,在看到膳食的那一眼,果然如他所说。这盘中所摆放的是她这些日子最爱吃的。她的心在似乎更软了。这个时候的沈徽之就像看准时机一样,继续埋头说道:“今日你一离开公主府就去了户部,我想你应该是从头忙到晚,无暇顾忌,以至于连用膳都是草草应对。所以才……”楚清商靠近后看得更加清楚了,往日里挺拔如松的脊梁,竟在此刻微微佝偻着,声音不知何时中盛满悔意,双手紧攥着。“对不起。”“对不起……”两道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他们抬头诧异的看着对方,却又在下一秒忍不住嗤笑。沈徽之看准时机便将她拉了过来,依靠着她坐下,态度也是十分诚恳。“对不起,阿愿,我知道我这次……这次是我做的不错,伤了你的心,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你怎么解气怎么来都行,但是你千万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此刻的沈徽之像极了一只犯了错后拼命求着主人原谅的猫。素衣长发,烛火摇曳,将他侧脸勾勒得棱角分明,长长的睫毛投下浅浅阴影,鼻梁高挺如峰,薄唇抿成温润的弧度。这样清秀可人,又带着几分委屈的沈徽之,让她如何能够狠下心来说出那句不原谅。甚至还嫌这些不够,一把握住她的手。控制着楚清商去捶打自己,以此发泄情绪。楚清商:“够了!”沈徽之抬头看着她:“阿愿,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要不你再打我两下出出气吧?”“胡闹!”沈徽之的身子可是花了不少力气,真金白银养出来的。现在就容得他这样作践。沈徽之:“阿愿……”楚清商这才解释:“以后不准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沈徽之:“可是,阿愿不开心……”她就知道沈徽之还有种种理由。“无论如何,就是不许!!”楚清商再三强调。“你若是真因此伤了身子,我才是真的不开心。”沈徽之:“好!只要阿愿能够开心,能够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听阿愿的!”楚清商蜗居在心底的最后一口怒气,也因为他的一阵胡闹而扩散出去。可心底又着实害怕,唯恐他再继续这样。“这可是你说的?”沈徽之肯定的点了点头:“嗯!”楚清商到了此刻也努力的摆起,她在朝堂上的做派。即便这些做派在他面前毫无任何威信可言。“那你就老实交代你和楚惊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为什么不提前告知我?”沈徽之:“临时起意,所以……临场发挥。”一本正经的他说着最不可信的话。楚清商赵志华当即就要站起身离开,却被沈徽之一把抓住手腕,顺势就将人搂到了自己腿上坐下。无论楚清商怎么挣扎着,沈徽之都从始至终紧紧的环抱着她。楚清商:“放手!”沈徽之低着头往她怀里蹭了蹭,“阿愿,可以告诉你的,你不要走好不好?”可她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楚清商:“我觉得你一点诚意都没有,既然这样,我突然也不是那么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答案。”“阿愿……”沈徽之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乞求,整个人也愈发不安分,在用他的方式向她示好。楚清商:“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沈徽之这次爽快答应,“好。”只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个要求,“阿愿,陪着你用些晚膳好不好?等用完晚膳你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楚清商本来想说她不饿,可到嘴边的话远没有现实来的快。沈徽之也在这时起哄,“阿愿,稍微吃点好不好?就当是,别浪费我的一片心意。”楚清商:“嗯!”她就这样被沈徽之哄着吃了小半碗膳食,而后整个人瘫软在沈徽之怀中,沈徽则对此心满意足的询问:“感觉味道怎么样?好不好吃?”他的声音足够温柔,熟悉的气息也在此刻在她身边环绕。只不过此时的楚清商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在乎这点子事儿。“还好。”沈徽之:“既然阿愿:()抛夫弃子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