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五楼的阳台上，一个女孩正在晾衣服，突然瞥见楼下两人面前的汽车凭空消失，连忙冲屋内喊：
“老公，快来看！下面有人变魔术，当街把汽车变没了！”
男人匆匆跑出来，探头张望：“哪呢？又骗我！”
这时陈凡己载着孙灵开着海豚消失在前方路口。
“我真没骗你！刚才车真的不见了！”女孩急着辩解。
“我看你是短剧刷多了吧，耽误我打游戏！”男人骂骂咧咧地回了客厅。
车内，陈凡看了眼车载屏幕上的时间——下午4点20分，随口问道：
“孙灵，你家具体在哈市哪个地方？还有多远？把导航打开吧。”
“在六常市沙河镇平安村，还有一百多公里呢。”
孙灵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掏出一看，来电显示是“妈”，连忙接通。
电话刚接通，还没等孙灵开口，听筒里就传来一道慈祥温和的女声：
“灵妹子，到哪儿了？你昨天跟我说带男朋友回来，这会儿该快到了吧？”
“妈，我们在路上呢，估计还得一两个小时才能到家。”孙灵笑着回应，“家里缺什么吗？我顺路买回去。”
“家里啥都有，你们人回来就好。”
母亲的声音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顺路买瓶生抽回来，家里刚好用完了，我懒得再跑一趟小卖部。”
“好嘞，到镇上我就买。”
“还有你爸，今早起来就喊牙痛，你顺便带盒牙痛灵回来，记得买他平时吃的那种蓝盒的！”
“知道啦，一起买。还有别的要带吗？”
“没了没了。”
母亲笑着说，“你们坐什么车回来的？这都西点多了，镇上到村里的大巴怕是早就没了吧？要不我让你爸骑摩托去接你们？”
“妈，我男朋友开车送我回来的，不用爸来接。”
“开车啊？”
母亲连忙叮嘱，“那让他可得注意点！乡下路窄，还有坑洼，千万别开快了。我们等你们吃晚饭，不急，安全第一！”
“知道啦妈，我们慢慢开。”
挂了电话，孙灵侧头看向陈凡，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我妈就是这样，事儿多。”
陈凡握着方向盘，嘴角噙着笑意：
“挺好的，家人都这样，透着关心呢。对了，牙痛我能治，其实不用买药。”
“还是买吧，说不定我们走了，以后家里用得上。还有你，换件长袖吧，穿短袖看着怪怪的。”
海豚沿着国道一路向北行驶，窗外的风景渐渐从高楼林立变成成片的稻田，风里裹着泥土和稻穗的清香。
孙灵的心脏不由得“砰砰”地跳，真不知回去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