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宴丞张开了嘴。
从咀嚼到下咽，程昕也没等到他的评价。
他去切番茄，她就从冰箱里拿昨天打包的寿司和紫菜包饭，挑选了一些放在盘子里，用微波炉加热。
现成的食材，弄起来很快。
“三明治的食材弄好就这样吧，想放什么自己弄也挺好的。”她嘱咐身边的关宴丞，“牛奶热好了，我上楼叫妈妈吃饭，你把东西端过去，告诉我爸吃饭了。”
关宴丞点了点头。
早餐吃的其乐融融，知道关宴丞要晚饭后才走，又怕太晚开车回去不安全，直接把晚饭订到下午五点，年轻人自由安排时间，下午五点前回来就行。
程铎把礼物都准备好了，程昕这几天一直在想让关宴丞带什么回去，上海到杭州不算远，见世面还是开眼界，礼轻还是意重，她想到现在也没有头绪。
早饭简单，盘子杯子也很好清洗，关宴丞洗完，却不知道放到哪里，转身刚要问坐在在吧台椅上的程昕，见她手掌撑着下巴，眼神有些不聚焦，不知道在想什么。
关宴丞看着她，看着她何时能回神。
程昕见关宴丞看着自己有些懵：“怎么了？”
他笑，指了下放在台子上洗干净的碗筷，问她：“放在哪？”
“哦。”她站起来，走过去，“我放吧！”
杯子、筷子、碗、盘子都有固定的位置。
关宴丞看着她一件件的收好，想问她刚才在想什么，想想作罢，见她都收拾妥当，问她：“今天有什么安排？”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他说：“陪着妳就好。”
程昕看霸总剧的时候听到这种对话总是觉得油腻看不下去，现在听他说到恍若家常般的对话，没有一点刻意。
一瞬恍然，有些时刻其实重要的只是和他。
程昕握住他的手：“那去逛街吧！送你个新年礼物。”
“这么直接吗？”
“直接点不好吗？”
看着她仰着脸看着自己，细腻的肌肤近在眼前，他忍住想要碰碰她脸的想法，应着她的话：“挺好的。”
她踮起脚，他俯下身。
拉进的距离让两人相视一笑。
她荡漾开的笑让他忍不住，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好几下，软软嫩嫩的，真不想放开，以前上学的时候看到学校牵手的恋人，很热的天气也都牵着、靠着、相互依偎着，那时觉得腻味，现在他真的想好好的跟女朋友腻歪腻歪。
“要是喜欢惊喜。”她想了一下，“情人节给你准备。”
“拭目以待。”他叹了口气，“之前觉得时间过得快，现在又觉得时间过得慢了。”
“晚上要回去了。”提醒他时间所剩无几。
他多年习惯了各种出差、出行，不会久居，没什么归属感，分别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可通常都是独自面对，听到女友话中的不舍，那种不同以往的分别感萦绕心头，蓦然间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今天的要做的事有些多，她现在还穿着睡衣，短暂的伤感马上被拉回现实，急急地的说道：“要来不及了，赶紧上楼换衣服吧。”
她的妆造用时虽然在闺蜜中属于中间水平，那是因为有第一名舒晴和第二名徐诺的衬托，一旦脱离她们，用时最长的就是她了。
穿着拖鞋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楼梯处，想着还是约定下时间，不想让他多等，朝着他站着的方向说了句：“半个小时后，一楼客厅集合。”就急冲冲的回房间了。
声音和身影几乎同时消失在关宴丞视线里。
关宴丞宠溺的笑了笑，双手插兜慢悠悠的走回楼上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