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眼睛里又开始包着一眶眼泪,他吸了吸鼻子,认真说:“余老师说你去了法国,是为了我是不是?”
“……”
沈砚之握了握拳,忽然转眼看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没讲话。
苏鹤声本也没想着要他讲出什么话来,继续说:“你是专门为我去的,为了帮我和天河解约,是不是?”
“……”
“不是,是余老师说——”
“骗人。”苏鹤声眼睛红了,伏在沈砚之的腿上,沈砚之转移话题似的说了句“重”,但苏鹤声没理。
他自顾自地说:“你问我天河的事情,但我没告诉你实话,你还是知道了,所以自己去找余老师,你是生气,是不是?”
沈砚之抿唇,不说话了。
是,他是生气。
但苏鹤声压根儿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可下一秒,苏鹤声哑着嗓子,鼻音很重地开口:“你是害怕,哥,你是不是害怕?”
“因为我忙到忘掉手机,一直不回你信息,所以你连知道我的消息都不能,你是不是害怕,是不是害怕我明明说了会改,却还不告诉你我在做什么,哥,我没猜错,对吗?”
沈砚之心里一紧,手指蜷了蜷。
“你害怕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在哪里,你其实是害怕一个人,是因为你太在意我,对吗?”
苏鹤声抱住沈砚之的腿,沈砚之本来还处于紧张中,但感受到腿上那块儿湿意,逐渐开始无奈起来。
也不知道苏鹤声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总喜欢抱着他的腿哭。
以前也不见他这么爱哭。
沈砚之动了动手指,最后放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先起来吧。”沈砚之推他,“你很重。”
苏鹤声这才起起身。
这么大个人了,差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累的,刚才还掐着他吻呢,现在开始装可怜了。
沈砚之忽热觉得嘴被他咬的疼。
估计是肿了。
“行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要想那么多。”沈砚之想来想去,只能想出这样一句让他不要在意。
苏鹤声趁热打铁,问他:“那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机吗?”
“?”沈砚之疑惑地朝他看去。
苏鹤声吸了吸鼻子,站起身,实话实说:“我手机上看不见你给我发的照片了,我想知道你之前都跟我发了什么,我想知道,哥……”
“……”
沈砚之呼出一口气,他就知道苏鹤声一定会得寸进尺,他干脆起身往外走。
苏鹤声还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喊着:“哥,求你了,哥,砚之?”
“安静。”
“哥……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想知道……”
沈砚之根本不搭理他。
客厅的摄影组:“…………”
简直是一出好戏。
沈砚之的嘴是肿的,苏鹤声的眼睛是红的,在里面干了什么,一定会让人浮想联翩。
被苏鹤声闹了一番,沈砚之醒了神,给余老师打电话约时间,正巧苏鹤声也接了个电话,沈砚之耳边终于清净了。
两人接完电话,准备出门。
摄影师跟在他们身后,问道:“又出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