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的声音逐渐变得歇斯底里,她清秀温婉的面容扭曲,像每一位母体捍卫自己所孕育的生命那般,半分不退让。
“你懂什么?!呵,是银姣又怎样,到底还是个女人,不辨是非不分对错!也就子宫有些用处!我警告你把这小怪物交出来,我吃了他还能让我饱腹一顿!虽然浊那个狗屁王禁止我们屠杀女性,但打断你的手和脚可不算取你性命,你这肚子一样能生。。。啊!”
突然,一只拳头砸在他的脸上,肃纲摔到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
“谁?谁特么的敢打老子?!啊!”
一只脚踩在了肃纲的头上,无数的黑色丝线爬出地面,它们不再柔软,变得锋利无比,每一缕都能割断任何生物的头颅,它们缠住肃纲,勒进肃纲的皮肉。
鲜血飙出。
千斤重的声音压下来,“你的母亲最后悔的事情应该就是将你生下来,她若知道你这样羞辱女性,会不会在你刚出生时就将你掐死?”
肃纲的脸着地,双手和尾巴上那些比钢铁还坚硬丝线折磨得生不如死,他痛苦嚎叫,比杀猪还要难听。
“你他妈神经病啊!老子管教自己的女人!碍你什么事儿!老子身体健壮能延续后代,你要是杀了我,浊不会放过你,啊啊啊啊!”
肃纲痛苦惨叫。
他引以为傲的丁字东西被切断了。
浮白和浊带着守卫冲进来,石屋里的血腥气已经充天,这是今晚遇害的第四户人家。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前半夜抱了婴儿回去。
浊挡在人类和银姣面前,银眸闭着,“邪神大人,请您息怒,他们都是我的子民,如有过错,我愿意替您惩罚他们。”
名曰善的银姣开口,“王,您不必同它废话,出现在这里的只是这怪物的分身,分身做不到本体的不死,杀了它今晚这场灾祸就能解决。反正我们也杀过这怪物的分身那么多次,这次一样能弄死它!”
尽管每次付出的代价惨痛。
“我不同意。”林漾的声音响起,他身后跟着拖着鱼尾的尚玄。
浮白意外,“林漾?你怎么来了?”
林漾最先去的是遇害的第一户人家,他去时已经晚了,邪物已经不在,银姣男性和人类女性皆惨死,只有抱回来的婴儿躺在血泊里安然无恙。
了解情况的尚玄讲这对父母准备杀了孩子,他们认为孩子是怪物,不该存在,招来了愤怒的邪神。
他是受乞循所托看着这几户抱孩子回去的人家,乞循说发生状况就去找林漾。
但邪神杀人的速度太快,转眼已经到了第四户,它像是能感受到有哪些婴儿濒死,准确无误的找到位置。
林漾和尚玄跟过来时,将肃纲的话一字不漏听进耳朵里,尚玄攥紧拳头,“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妻子,是男人吗?!”
林漾将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他面无表情,“你应该问这种畜生怎么还没在这世界上绝种。”
他正欲冲进去,邪物已经一脚踢飞了那恶心的畜生。
林漾站在进门处,是和临相反的站位,临听见林漾说的不同意,银白的眸和林漾对视。
林漾做出口型,“干得漂亮。”
善记得大司礼所说不可直视邪神双眼,但它敢看林漾,它知道这个漂亮的青年,据说用狐媚手段哄住了邪神。
可谁又能保证这青年和邪神不是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