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站在一边没有动,就这么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
流光原本以为像寒山这种瞧著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根本不足为惧。
谁知一交手才意识到自己轻敌了。
寒山的剑又快又狠,他使出全力才勉强跟寒山打成平手。
“哎哟!不错嘛!小爷还是第一次碰到能一口气接小爷三十招的人!”寒山眼底闪过一抹惊喜,跟他又过了几招后,扭了扭手腕,“来来来!咱们再来!”
流光,“……”这小子什么意思?拿他当陪练了?
他眼神一沉,再出手时,儘是杀招。
“嚯!小爷想跟你交心,你却想要小爷命!算了,不跟你玩了!”寒山眼眸一眯,也动起真格。
两个人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过了近百招,居然都没能伤到对方要害。
不过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掛了彩。
流光没想到这个少年精力如此旺盛,竟然越打越勇。
二人过完最后一招分开的时候,流光气息已经不太稳当了。
就在他准备喘口气的时候,眼前黑影一闪,原本在旁边观战的玄夜衝过来,手中长剑对准他的门面就狠狠劈下来。
流光一惊,急急后退。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他的手臂被玄夜的剑划出一道血口子。
流光感受著胳膊上火辣辣的刺痛感,怒骂,“你竟然偷袭我!卑鄙!”
旁边的寒山看著他脸上气愤的表情,当场笑了起来,“怎么?你趁夜晚来大夏军营难道就是君子所为吗?对付你们这些鼠辈,就该用最损的招!而且,这里是战场,兵不厌诈你懂不懂?小爷跟著我家王爷上过战场的次数没有一百次也有十次,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蠢的人!”
流光正在跟玄夜过招,偏偏寒山的嘴一直叭叭叭说个不停。
流光被分了心神,一个不察,又被玄夜划伤了后背。
“嘖嘖嘖……就你这功夫怎么会想到一个人来夜探大夏军营的?你对我们大夏军营的巡逻兵是不是有什么误解?算了,你下辈子投胎的时候,一定要记住这辈子的教训,可千万別再被自己蠢死了!”
流光连续打了这么长时间,体力已经渐渐不支。
他落了下风,而寒山依然在旁边叨叨叨,说个没完。
流光情绪越发不稳,终於被他的话说得当场破防,“你闭嘴!我是著了你们两个人的道!若是你一个人跟我单打独斗,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有种你让这个傢伙退开,咱们两个人继续打啊!我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
寒山压根就不买他的帐,“得了吧你,死到临头,就別想替自己找逃命的机会了。你这条命,小爷要定了!”
寒山说完,手腕一转,手中的剑顿时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笔直地朝流光刺去。
流光急忙后退闪躲。
可是,他还没有站稳,突然感觉自己背后似乎站了一个人。
流光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觉身体动不了了。
噗呲!
是长剑刺穿身体的声音。
流光身形猛地一滯,僵硬著脖子慢慢低下头,就看见一把长剑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
出剑的人是玄夜,他在跟流光交手的过程中,一直在观察流光,同时寻找流光武功招式里的破绽。
刚才流光被寒山吸引了注意力,他就是利用这短暂的时间,替自己爭取到了一击必中的机会!
流光看著自己的鲜血顺著剑尖不停往向涌,吃力地抬起空著的左手,想捂住伤口,让鲜血流得慢一些。
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身上的夜行衣,玄夜便用力將剑抽了回去。
锋利的剑离开他身体的瞬间,流光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支撑。
他两条腿一软,当场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