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太太不悦的“嘖”了一声:“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老公?我看那小子好多了,你这样没心眼儿又不会为人处世的,没有他那样儿的在身边,你將来怎么活?被人算计千万回都有的。”
“你看,你这不是侧面默认了他的狡诈了么!”
回到房间的时候,我都没敢跟苏先生朝面儿,就直接跟付老太太回了她的房间,只在门口遥遥的喊了一声:“今天我跟我妈睡——”
也不管他听没听见,反正我窝在老妈房间打死都不出去了。
结果苏先生还是来了,手里拿著冰袋。
我开始的时候以为是付老太太回来,猝不及防一对上他那双犀利狭长的凤眸,整个人从头到脚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捂著脸就要跑。
他的速度太快,直接就到了我的眼前,伸手捏著我的下巴,眼睛里冒火了似的:“你疯了!?谁允许你拿自己的脸出气了?”
我吶吶的不敢出声,他又问了一遍:“几个小时不见,你这脸上就多了五个巴掌印,姥姥没数你也没数了是不是?就站在那儿让她打?老人脾气一上来,手上有轻重么?你怎么这么傻?!”
我的眼泪爭先恐后的往下掉,心里一片热烫,忍不住噘著嘴撒娇:“我这不是……顶撞了她么,总要找个说起来能將功补过的事儿吧?你看……她打了我,事后就不能拿这事儿追究我了,再说我这么做……不也给她敲个警钟么,万一她以后……再拿我妈做筏子怎么办?”
“那你就拿自己的脸不当回事儿?”他拿著冰袋,举了半天都下不去往上敷。
我乾脆拿著他的手直接贴我脸上,疼的他“嘶——”的一口吸气,我觉得自己都不疼了,忍不住笑出来。
他虎著脸:“还笑?”
我连忙“没没没”的打含糊,说起正事:“今天是我在这儿,我妈坚持没鬆口,要是我不在这儿,估计二姨添把火,我妈就被得架上烤了。她们还当我不知道,以往每次二姨都起鬨出钱干嘛干嘛,到最后都是我妈一个人的,二姨根本就是干起鬨不实践的主儿。”
“就拿今天这事儿说吧,姥姥那哪是商量?根本就是给我妈下命令,態度强硬的那个样子,真当自己是古代立过功接过圣旨的老封君了,简直都有杨门女將佘太君发號施令的架势。”我学著她当时那个样子,说了一遍让飞机停鸡西的话。
苏先生“扑哧”的笑了,空著的手拉过我的手轻轻吻著:“以后凡事有我,不准再这么单枪匹马的把脸往人手下蹭,嗯?”
我忙不迭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这也就是我家人,换成別人我怎么会傻成这样的?”
“自己拿著。”他让我自己拿著冰袋,然后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將我打横抱起:“一会儿爸该回来了,你快別跟这儿当电灯泡,让妈也爸撒撒娇吧。”
“你怎么不说是你离不开我呢?”我双手揽著他的脖子,十分认真的问:“你是不是离了我睡不著?”
“嗯嗯嗯,是,离了你我睡不著。”
听到回答,我兀自害羞的窝进他颈窝里发笑:“幸好你老了,不然放你回大学,就算长得丑你也能凭著嘴混成热门人物。”
“是在夸我的吻技?”
“……”
为了证明他的吻技到底有多好,我差点缺氧。
这一晚苏先生很体谅我的脸上,极致温柔的亲吻成了我心事重重难受的最好疗伤药。
早上,付老太太罕见的顶著有点儿肿的眼睛出门了。
我抬脚想跟上,苏先生拉住了我,就听付老爷子的声音传来:“別去,让你妈自己跟你姥姥谈谈,谈好了就谈好了,谈不好她能彻底放下了,都这么大年纪了,孙子都有了,干嘛还活的那么憋屈。”
我顿时朝老头子竖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老爷子就盯著我看,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说:“昨天她打你了?”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付老爷子私下里就不再喊『姥姥为岳父,或者是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