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传出去,还以为我们侯府沦落到多么不堪的境地!”
“怡姐,不是我要降主子的用度。
而是,府上进帐就那么些,还要养活一大家子。
不止府上主子降了,其他不少开支都降了。
这不只是我的意思,也是老夫人的意思。
不信,你可以问老夫人。”
“二嫂,你说的容易!可我听说,你们瑶光阁的標准却没有降。你这不是假公济私吗?”
“二小姐,您这样说就伤人心了。
我们瑶光阁的份例跟著侯府一起降了。
表面上看著没变化,是少夫人拿自己的嫁妆贴补,才维持的。
別说少夫人,就是老夫人那边份例也是降了。
不足部分都是老夫人拿自己体己钱贴补的。
不信,您可以看帐本。
少夫人这里每一笔进帐、每一笔支出都有记录。
二小姐,你要是不满意份例,也可以自己掏银钱贴补。”
秋月说完,將帐本摊在程怡面前。
程怡皱眉,翻看起眼前的帐册。
等她看到瑶光阁那页,份例確实也是减了。
旁边还备註,夫人每月自行贴补五十两。
楚瑶笑著看向她:“怡姐,我粗略算了下,你要是还想维持往年的膳食標准,每月贴十两银子就够了。衣服首饰份例外的,贴银子都可以另外购置。”
程怡听了这话,脸色变得不好看。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每月月钱有限,哪里有閒钱?
她语气不满。
“二嫂,我们一家人,还把帐算得这样清。太没人情味了。”
“怡姐,不是嫂嫂没有人情味,而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府上收支难平,我也很为难。
只是老夫人把这摊子事丟给我,我也只能扛著。
我看怡姐如今年纪也长了,是该学习理家。
不如,我跟老夫人说说,把管家权交到怡姐这。
我也省的当这个坏人。可好?”
程怡哪里不知侯府如今是什么情况。
帐上没钱没油水,她根本不想管府上这些囉嗦事。
“二嫂,你开什么玩笑。我哪里会管家?”
她今日不过是想跟嫂嫂说说,看看哄哄嫂嫂,能不能把她份例补上。
以往二嫂很好说话的,今天怎么这般不通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