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有个条件。”
周氏见她鬆动了,忙道:“什么条件,你说。”
姜綰道:“我要收宋鈺为继子,日后,他便是將军府嫡长子。”
在一旁的宋麟急了,刚要哭嚎,被周氏按了下去。
这些都是小事。
待风波过了,自己有的是手段收拾姜綰。
到时她自身都难保,更別提一个孩子了,根本不足为惧。
周氏应了:“依你,明日我便去开宗祠。”
姜綰达到了目的,不欲久留,回了自己院中。
刚一进门,碧螺便迎了过来,拿出一叠信件:“阁里送来的。”
姜綰离开玲瓏阁后,將事务交给手下打理。
因重大之事需请示她,每隔几日都会有信件往来。
眼下这堆信里,夹著封桃色笺纸,质地柔软,十分显眼。
碧螺一眼就认出来了,捂嘴笑道:“阿寧公子又来信了!”
“这人也是奇怪,您替他疗伤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他也付了那么多银钱,说好两清了,至今还要隔三差五给您寄信。”
这些信,姜綰不曾回过一封,他竟从未放弃。
真是执著。
碧螺正胡乱想著,便惊诧地看见,姜綰走到桌边,素手研墨。
笔落下几行字,吹乾,装进信封。
“回寄给阿寧公子。”
“这几日他会再寄信来,记得立即拿给我。”姜綰叮嘱,“不可耽搁。”
碧螺不解。
“时间紧急,请他帮个小忙。”姜綰淡声。
碧螺忙应下,笑道:“是。”
时隔三年,阿寧公子终於收到了夫人的回覆,不知会有多高兴。
碧螺留了心,有空就守在门口等著。
可一连等了四日,都没有消息。
夜幕四合,姜綰借著烛光看书,碧螺自门口走进,低声稟道:“夫人,还是没有回信。”
姜綰抬眸。
后日,就是宋子豫所说的晚宴了。
按时间算,她早该收到回信。
好在她早已学会,不要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她敛目思索片刻:“无妨,你去沛国公府,带个口信给盛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