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容看著哭嚎的宋麟,心疼不已。
“母亲,求您不要带走麟儿!这几日我想到办法了,我能对付姜氏…”
她爬到周氏跟前,低声说了几句。
“闭嘴!”
周氏沉声打断了她。
“亏你能想得出来,这是何等丑事,就算能成,將军府的脸也丟光了!”
周氏又训斥了她几句,带著哭闹不止的宋麟扬长而去了。
“都怪那个姜氏!当年便是她横插一脚,毁了您与將军的姻缘,如今又害您与小少爷母子分离!”丫鬟恼怒道。
“这个姜綰,我当真是小瞧她了…竟如此难对付!”顾玉容忍著身上的伤痛,咬牙切齿,“她怎么没死在外头!”
丫鬟嘆气:“可惜,老夫人不准咱们下手对付她。”
顾玉容冷笑了声:“我若乖乖听她的,这將军府后院怕是要姓姜了。”
她双眸微眯,目光狠戾。
“你去,偷偷查查姜綰失踪这三年。”
“我就不信,她在外三年,身上能有多乾净!”
她招手叫来丫鬟,附耳低语了几句。
。。。
连日多雨,雾蒙蒙的天许久未晴。
宋子豫因夜宴之事恨上了姜綰,但还未来得及发作,河西便爆发水患。
朝廷忙著安抚百姓,他带病上朝,在外忙了三五日,顾不上家中事。
姜綰並未搬回主院,旁人住过的地方,再清理也是脏的。
她叫人修缮了行止院,如今院落宽阔又雅致,比主院气派,又能方便照顾宋鈺。
这日,屋中燃著线香,宋鈺在桌前习字,姜綰翻看著手中库房帐册。
看到记载她嫁妆那一本,她唇边冷笑越甚。
前世她便知道,离府这三年,宋家早瓜分了自己的嫁妆。
如今周氏吩咐她掌家,却单单不给她库房钥匙,还做了本假帐糊弄她。
她想,存放她嫁妆的库房,已经空了。
姜綰眸中泛起冷意。
宋家这些无耻之人。
他们怎么夺走她的嫁妆的,她定要他们分文不差地还回来。
“周氏人呢?”
碧螺答:“一早便去了滕阁老府上,听说老夫人想请他教习宋麟,近日频繁登门拜访。”
滕阁老,朝中第一学士,声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