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宋舒灵一行人来了行止院,却被人拦住不让进。
她心中有火,正好撞见彩蝶端来的送桂糕。
听说是姜綰亲手做的,她便扬手打翻了糕点,还命人在地上踩烂。
宋鈺上前阻拦,结果被扣了个“忤逆不孝”的罪名。
“怎么,不服气?还是等著谁来救你?”
宋舒灵得意地笑了声。
“我是你父亲的嫡亲姐姐,你的姑母,就算姜綰那个小贱人来了,也越不过我去。”
宋鈺咬牙,如同愤怒的小兽:“不许你这样说我母亲!”
“母亲?你这个蠢东西!”
宋舒灵嗤笑。
“你也算是宋家的血脉,不同自家亲近,反倒胳膊肘往外拐,向著姜綰一个外人!”
“她一个外嫁妇,指不定哪日就被扫地出门,到时自身都难保,你还指望她能护著你?”
宋鈺挣扎了两下,稚嫩的凤眼狠狠盯著宋舒灵。
他自习武以来,身体强健不少,对付这几个婆子不在话下。
见他三两下便挣脱了压制,將下人推翻在地,宋舒灵嚇了一跳。
她指著宋鈺,恼羞成怒道。
“你今日若不挨这个打,便是忤逆不孝之罪!连带著姜綰,也会被人骂教子无方,不守礼法!”
“到时候,看你的好母亲还怎么装贤德!”
宋鈺动作一顿,眼中划过犹豫。
宋舒灵抓准时机,命人將他绑在长凳上,木板一下下,重重打在他身上。
掌刑的是宋舒灵的下人,丝毫没有因为他是孩子而手下留情。
宋鈺小脸惨白,额头慢慢渗出冷汗。
背后渐渐被鲜血浸湿。
然而他始终咬紧牙关,没有逃跑,也没有求饶。
母亲自回京后,步步艰难,整个將军府都恨不得她万劫不復,宋鈺都看在眼中。
他不能再连累母亲。。。
二十板子结束后,他已经虚弱至极。
被人从凳子上拖了下来,浑身软趴趴的,后背还汩汩淌著血,像条快断了气的小狗。
宋舒灵却没有一丝心软。
在她眼中,宋珏只是一个卑贱的宗族继子,命如草芥。
况且还对姜綰这么忠心,就更加可恶。
“將他扔去湖边罚跪,不跪满两个时辰不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