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容与宋庭月对了个眼色,笑著开口道:“诸位,干坐著也是无聊,不如我们效仿古人,纸鳶祈福吧?”
裴棠喜欢放纸鳶,听她如此说,来了兴致:“怎么个说法?”
“將祈福的吉祥话写在纸鳶上,待纸鳶飞到高处时,將线剪断。”顾玉容笑吟吟道,“谁捡到了哪支纸鳶,便是討到了上头的好意头。”
“誒,这个好!我们去后院玩,纸鳶正好能飘到后山上。”
裴棠笑开了,合掌道。
“正好一会皇兄他们要去后山野猎,我们每人写一只纸鳶,到时他们捡到了谁的纸鳶,討得彩头,就要给对应的小娘子一份礼物,怎么样?”
眾人都说好。
裴棠一边叫人去通知公子们,一边叫下人搬上五顏六色的纸鳶。
宋庭月好似十分感兴趣,她抹著自己的小腹,轻轻嘆了口气。
“可惜,若不是身子不便,我也想去放一只纸鳶,替我腹中的孩儿祈福。”
顾玉容道:“郡主可用东莱文写上祝福话,我帮您去放纸鳶。”
“不是自己放的,怕是不灵验呢。”
宋庭月双眼一亮,突然看向姜綰。
“阿綰,你不是学了些东莱文字么?不如你帮我写几个字,替我祈福,怎么样?”
不等姜綰说话,顾玉容便抢先道。
“这是举手之劳,郡主的孩儿是未来的东莱王,能替他祈福,是姐姐的福气。”
眾人的目光看向姜綰。
姜綰也笑了:“不错,郡主开口,我岂能推脱。”
顾玉容朝身后使了个眼色,身著豆绿长袄的几个丫鬟立即送上了笔墨纸砚,动作之流畅,像是早就备好了一般。
姜綰假装没看出异样,顺从地坐到了桌边。
宋庭月打了个样,一边在纸上写下一行东莱文字。
姜綰问:“这是什么含义?”
宋庭月脸上划过一抹温柔的笑。
“祈求我与东莱王的孩儿安康,顺遂。
“阿綰,你照著仿写便是。”
她笑意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