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他的拜师宴,胜过宋麟。
姜綰摩挲著手中字条,暗自眯眸。
看来,她又可以和裴玄做一笔交易了。
三日后,將军府请来了京中著名的法事,为宋庭月未出世的孩儿诵经,超度。
许多官眷都来参加,就连皇子,皇后也会到场。
一早,周氏看望了臥床的宋庭月后,暗自抹了抹泪,准备去前院应酬。
心腹嬤嬤走了过来,低声道:“奴婢听见前院两个丫鬟嚼舌头,说刑部调查郡主坠楼之事,旁的证人都放了,唯独將一个望月楼歌伎关押了许久。”
周氏捏紧了袖口:“难道这歌伎知道些什么?”
嬤嬤面露犹豫。
“你听到了什么?还不快说!”周氏心急。
“听说,事发时,那歌伎正好在二楼接客,她说她看到了推郡主下楼的人,是…是顾夫人。”
“顾玉容?”
周氏深吸了口气。
她看向在前院言笑晏晏,趁著今日贵客云集,提前为宋麟的拜师宴发请帖的顾玉容,面上渐渐覆上狰狞。
“。。。她怎么敢!”
周氏回到前院时,脸色黑沉沉的,十分难看。
看见顾玉容谈笑自若的脸,她恨得直咬牙,强忍著没有上前给她一巴掌。
她已经没有理智去想,顾玉容为何会害宋庭月。
她只知道她的女儿受尽苦楚,后半生都成了瘸子,都是拜顾玉容所赐。
周氏怨恨顾玉容,连带著看宋麟也不顺眼。
只是今日场合隆重,贵人来了不少,连皇后都亲临府上。
周氏不想將家丑外扬,只能暂且压抑著怒火,心中默默盘算著怎么收拾顾玉容。
王氏往这边看了一眼:“看你婆母的脸色,大抵是听到风声了。”
姜綰笑道:“还要多谢舅母。”
王氏摇头:“不过是让你舅舅多关押那歌伎几日,又让丫鬟故意放出流言,算不得什么。”
她看了眼手中精致的请帖,正是顾玉容为拜师宴准备的。
“听说顾氏准备请萧都护来观礼,他是上届武试冠军,名动京城,若能到场,会为宋麟添彩不少。”
王氏低声。
“你名下的孩子与宋麟年龄相仿,是不是也要准备拜师了?”
她担心姜綰人脉不广,请不来有地位的人物,会输给宋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