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关切地看了过来:“季姑娘这是怎么了?”
荣贵妃接著道:“皇后娘娘是宫中最和善之人,你有何难处,不如稟明皇后,定能为你做主。”
姜綰心中冷笑。
景元帝定下的亲事,皇后恐怕说不上话。
但只要季时宜开口诉苦,坦白自己不想成亲,便是扫了裴锋的面子。
他那个暴脾气,盛怒下不知能做出什么。
两相起了嫌隙,目的就达到了。
果然,季时宜被嚇得小脸煞白,瞧著十分纠结。
但就是没有开口。
荣贵妃有些急了。
宋庭月也忍不住催促:“季姑娘,你是不是对婚事有何想法,为何不直言?”
任凭二人如何诱导,季时宜只露出一副受惊惶恐的表情,却一个字都不多说。
宋庭月怒其不爭,暗中扯紧了帕子。
请安结束后,眾人纷纷散去。
她借著更衣的理由进了后殿,屏风后静静坐著一道身影。
宋庭月凑近:“季时宜太过懦弱,我们白费功夫了。”
“可惜了。”
屏风后那人道。
“若没有其他办法,裴锋那里只能靠你,冒险行事了。”
宋庭月咬唇:“可一旦失败,我的名节就…”
屏风后的声音缓和了些:“待成大业,我会好好补偿你。”
宋庭月的眸光柔和了几分。
那人又问:“苍鹰饲养得如何了?”
“一切正常。”
那人道:“夏嬤嬤擅驯虫蛇,驯服鹰类还是第一次,让她上点心,过年那日…务必不能出差池。”
宋庭月点了个头:“你放心。”
將军府。
姜綰回到院中,正接到了时序的来信。
他已按著姜綰的吩咐,加强军需冬衣的质量。
此外,玲瓏阁中有一位擅长驯兽的师傅,不过年事以高,不方便帮她做事。
时序正在悬赏,寻找其他可用之人。
姜綰算了算日子,吩咐碧螺:“驯兽之事让他不用费心了,將制好的冬衣压下一半,留在阁中。”
碧螺疑惑:“延误军需的罪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宋將军参上玲瓏阁一本,陛下恐怕会责罚。”
姜綰眸光闪了闪:“我正是要玲瓏阁受罚。”
不然如何將事情闹大。
顾玉容一直为失去皇商心痛,就算宋子豫不计较,她也一定会坐不住。
至於驯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