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皱起眉来。
她从前是带著沈辞私下见过裴玄,沈辞知道,她与裴玄有不为人知的交易。
这么说来,他会信了裴玄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碧螺看了沈辞一眼,小声道:“夫人,沈侍卫也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谅他一次吧。”
自从沈辞“风寒”,碧螺为他送药之后,二人时常凑一起说话,关係亲近了不少。
“算了,你起来吧。”
姜綰摆了摆手。
“下次,不许有同样的事发生了。”
沈辞立即应声,暗自捏了把汗。
姜綰问道:“宫中这两日没什么消息?”
將军府变卖皇后赏赐之事过了许久,以贺行云的办案能力,早该有结果了。
怎么迟迟都没动静?
沈辞动了动嘴皮,没有说话。
这案子没进展,是主子发现了珍宝阁老板的异样,又对姜綰身份起疑,才一直压著。
不过顾玉容竟敢暗自窥探主子的秘密,这本就触及了他的逆鳞。
还自以为是,往东宫送密信,献什么拙劣的计谋。
她想利用主子,对付姜綰。
却不想想,这代价她是否付得起。
果然,宫中的旨意隔日就下来了。
贺行云將来龙去脉调查得十分清晰,连与珍宝阁老板联络的丫鬟姓名都查出来了,正是顾玉容的近侍。
为了宋家的体面,元老夫人本想保住顾玉容的。
可正巧,就在这几日,她查到了茹姨娘的山参有问题,拷打了厨娘一番,顾玉容很快被供了出来。
元老夫人怒不可遏。
她可以容忍顾玉容心思狠辣,但不能看她危害宋家的子嗣。
元老夫人想给顾玉容一个教训,因此,降罪圣旨下来的时候,她没有求情。
顾玉容一人担下了罪过,被罚入慎刑司,服苦役,受刑一个月。
慎刑司刑罚百出,舂米,插针,步步红莲…让人痛不欲生。
她动了皇后的嫁妆,景元帝是看在將军府的面子上,才从轻处罚。
顾玉容被太监拖走的时候,宋家人没一个人替她说话。
唯有宋麟,激动著上前去拦。
“麟儿,不要担心娘,好好参加武试!”
顾玉容红著眼睛,紧紧拉著他的手。
“你要爭气,听他们的话!只要你坐上世子之位,娘受这些委屈都是暂时的!”
宋麟咬牙,发誓道:“娘放心!曾祖母都已经打点过了,武试场上,我一定將宋鈺狠狠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