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出,还真让她找出来了。
“李中仁啊。”
李维京笑了一下,“那盛莲发情的药也是他下的?”
得到肯定的回复,她再次笑了一声。
管家深深低下头。
立在夜风中,李维京目光深深。
盛莲方才的邀请,权当做发情期残余的不理智。
要不然。
盛莲那般言语、神态,她美丽的寡嫂,似乎人尽可夫。
如此,倒便宜李中仁、李莉莉他们了。
酒意上涌,李维京也懒得理清心中鄙薄是对嫂嫂,或是李中仁这等不入流的人。
她打了个几下手势,管家会意,领着去休憩的房间。
休憩的房间在三楼。
大厅的客人已然散去,三层如远离尘世的小楼,更是不见喧嚣。
从前,这便是李维京的房间。
一众摆设未改,房间里,金色重瓣烛树足有两米高。
是她十七岁陪同父母去拍卖行,母亲赠她的礼物。
浴室里,女佣放好水,恭请她洗浴。
热水、香薰,长发拢一处,脑袋仰在浴缸枕靠上,忽地睁眼沉没水底。
耳膜鼓噪,鼻腔灌水,胸口被一根细丝勒紧似的。
清醒的沉没。
窒息来临前,哗的一下,女人坐起身。
不过一会儿,她已完成沐浴,披着浴袍,擦着头发出去。
卧室里,金色重瓣烛树亮起光。
金色枝叶伸展,托着被点燃的重瓣花蕊,如山火染遍。
重瓣烛树是仿东方的异域藏品,兼具奢华与实用的艺术感。每朵金色重瓣花朵被点燃,像红色山茶全数绽放。
烛火煌煌。
仰脖吃了女佣备好的抑制药丸,女人坐于窗边的沙发,读艾略特的《荒原》。
“孩子们在问她:西比尔,你想要什么的时候,她回答说,我要死*。”
门开了一条细缝。
一束光似流水,闯了进来。
进屋的盛莲看到的,是这副场景。
温馨的红色烛火中,女人的脸隐在黑暗,杏仁眼冷淡地看过来。
重叠的烛影,女人乌发拢到一处,露出截白皙修长的脖颈,身上披着件黑色浴袍。
黑袍上,隐现暗钩的金线。
她像是仕女图勾勒的人物,乌发有着墨的黑,雅致至极。
可深藏不露的神情,是古画里帝王才有的威严。
只看了来人一眼,她的目光再次停留在文字,女人翻了页书,语气平平。
“你何必来。”
李维京已经不想继续方才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