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骛倒地后过了会儿,顾则熠走到他身边,确认他真晕过去了才放心。
真是的,裴溪皊不说昨天才和封骛做了吗,据说封骛走路都受影响,刚才可一点影响都看不出来。
几十公斤重的桌子说举就举,他和服务生都是做了充足准备来应付他的,结果速度完全被封骛碾压,要不是他及时搬出裴溪皊,封骛分分钟就能弄死他俩。
看着倒在地上的封骛,想起他平日颐指气使的样子,顾则熠心里还是有点爽的。
在他想要不要趁机做些什么报复时,裴溪皊走了进来,看向因麻醉弹晕倒在地的封骛,神情晦暗不明。
原来封骛真的没有死心,这几天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饶是在意料之中,裴溪皊还是感到很心寒。
顾则熠顺手开了灯,给裴溪皊看他被封骛某发子弹擦伤的手臂:“溪皊,我这算工伤吧。”
“这么小的伤,擦点药就行。”
裴溪皊蹲下身,摸了摸封骛的脸。
“打了支麻醉剂,估计晚上就能醒。”顾则熠道,“接下来你就直接去北州了?”
“嗯。”
“唉,要不是我工作走不开,我也想和你一起去。”
“顾少,这段时间谢谢你了,你哥那边估计还要麻烦你。”
“跟我客气什么,以后记得回来就行。”
裴溪皊把封骛拖起来,揽住他的肩往楼下走去。
封骛和秘书的对话确实有问题,秘书也把信息传递给了顾则沅,最开始那张纸条是顾则沅想办法弄进去的。
但第二天裴溪皊就察觉出端倪,截到了顾则沅送来的第二张纸条,本想找顾则熠问问,后面想不如趁此机会测试下封骛,所以在围墙边换了纸条。
顾则沅约好在另一个地方会面,他只是简单改了下而已,顺便让顾则熠帮忙打点餐厅这边。
至于封骛在河岸看到的顾家保镖,那也是顾则熠管顾则沅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降低封骛警惕心做障眼法。
果然封骛没这么省心……只关一天还是太短了么?
万事就绪,裴溪皊直接把车开去码头,带封骛上了轮渡。
午后阳光灿烂,金光倾泻而下,海风拂过,海面波光荡漾。
这条航线往来的人很多,登船口这边人来人往,裴溪皊只好背着封骛往订好的房间走,在路过一处甲板时,裴溪皊顿了顿。
不管怎样,这下去了北州,有的是时间训坏狗,在船上的话……似乎也能借助下这边的东西。
……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不出意料的一片漆黑,封骛感觉四肢难受地挤在一起,整个人都被束缚着。
晕倒前的记忆不断涌上来,他在河岸边给裴溪皊□,当时以为这会是最后一次,他逃出去后定会一雪前耻。
记忆闪帧,一转眼他和裴溪皊坐在餐厅里,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他向裴溪皊再度立誓,摆出副完全臣服的姿态。
然后就是突然拔枪的服务生,还有坐在窗边的顾则熠,他用极其欠揍的语气说帮他劝裴溪皊,明明他和裴溪皊走到今天,全是他在推波助澜。
最后他是怎么晕过去的?
好像是中了麻醉弹,之后的事就全无印象了。
其实这样也好,没清醒着和裴溪皊对上,要是直接和他对上……封骛有点不敢想。
总之他冒险做出的决定还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在下城区的时候,他也老是输,那时他不觉得输有什么,反正他一无所有,大可以重头再来,可现在呢?拥有的东西越多,就越割舍不掉,他确实越活越糟糕了。
如果裴溪皊没有变成alpha,如果那天和裴溪皊离婚时他带了保镖,如果他没想着逃跑……
他根本就不该有逃出去的妄想,明明和裴溪皊的关系已经稳定下来,裴溪皊不会再拿项圈栓着他,会允许他吃饭,也没再打他……如今又被他弄成这样,回到了那天的起点。
封骛眼眶发热,难言的酸涩灌满心脏,整个人像是陷进泥沼里,每一次呼吸都让他难堪重负。
然而现在再后悔也没用,他做错了事,只能认命地接受错误,裴溪皊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要是试图反抗他,会沦落到何种地步。
那这次的惩罚又是什么?
怀着恐惧的心情,他动了动身体,发现个恐怖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