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我拖累吗?”
“又为什么答应帮我呢?”
她在轻薄的落雪中执拗地拉住谢潋的手。
有几片雪花就这她抬头的姿势落入眼中,很快融成了水。
应姝却只是有些不适地眨眨眼,又重新固执地抬头。
谢潋将身旁调节气温的法术加强了些,又从储物戒中取了把伞隔绝开飘落的雪花。
虽然摸不清应姝忽然提问的用意,她还是认真回答:“你不拖累。”
她目光担忧地看她,放轻力道顺了顺应姝披散的长发,试探着询问:“是不是我选的路有点难走,你不高兴了?”
“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
“不。”
察觉到推拒的力道,谢潋熟练地重新拉开距离。
“抱歉,我只是有点好奇。”应姝又重新低下头,“我走累了,可以先在这里等你吗?”
谢潋顿了顿,直觉应姝的反应有些奇怪,但给出的理由却合情合理。
纠结半晌后,她点头同意了应姝的提议,临走前将覆盖薄雪的伞递过去,又将维持气温的防护层定格在此。
“我最多一个时辰后回来。”
总归有火凤在应姝身边,她也只离开一会,大概不会有事。
刚好也可以试着理一理混乱的剧情。
走出一段距离后,手指伸进衣兜,谢潋戳醒了安眠的小鼠,指尖传来被舔舐的濡湿感,低头恰好对上好奇注视她的一对漆黑眼睛。
就从忽然变异的迷踪鼠开始。
她在雪地中蹲下,捧着刚契约的米色小鼠,不抱什么希望地提问。
“你为什么会变成狼呢?”
“又为什么愿意被我契约?”
而提问对象显然没在听她说话。
不知是听不懂还是刻意回避,小鼠从她手心跳下,在地面上滚了两圈沾满一身雪后不满地起身。
“吱!”
指控完她扰鼠睡眠的行径,又讨好地舔了舔她的指尖,滚动圆圆的身子往手上爬去。
谢潋见此状况,也不再强求。
只是重新把鼠塞回兜里后长叹一口气,认命地继续启程探索一望无际覆盖了厚雪的冰面。
“如果你也像火凤一样会写字,我的剧情就有着落了。”
却不知应姝停原地没有半点疲惫的意思。
她半跪在冰上,语气如常地侧头询问停在肩膀上的黄色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