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路上,苏盏玉隐约听见下人们惊恐的声音。
所有声音都在谢松仪满身是血推开暗门的瞬间戛然而止。
“公子。”
仆人们无声无息跪地,无人敢直视火光冲天的内室,生怕触怒他。
“一炷香时间,收拾好。”
他话落,仆人们如同被阎王催命般迅速行动起来,也就半柱香,狼狈得看不出模样的婚房布置得与方才别无二致。
仆人们有序退出,甚至思虑周全的在桌子上留下伤药。
谢松仪单手抱着她,寻到方才脱手的佩剑,漫不经心一剑一剑割断她燃烧着的袖袍,剑气吹毛断发,衣衫转瞬零落。
“小鱼儿,我这剑名叫惊鲵,今夜,好教你知道厉害。”
她被他抱紧,摔进帐中,剑身隔着剑鞘抵在她腰间,全身心感受都集中在那一处,谢松仪却不肯放过她,低笑:“我记得你怕冷。”
“很热的,不要怕。”
说罢执起她的手,缓缓动作,他的掌心和他的剑都热极了,烫的她眼泪沾湿雪白寝衣,“谢松仪,不要,我怕……”
没有喁喁细语,没有哝哝轻哄,谢松仪强势而霸道的将她占为己有。
直至天边际白,他平静下来,抱住她,吻掉眼泪,啃咬皮肉。
餍足地抚摸在自己怀里缩成一团的人儿,“只这一件,为夫答应不了。”
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美人全身,谢松仪腰间亦被拧出好几处淤紫,银针散落一地,剑鞘上坑坑洼洼全是针坑,烧伤处经过一晚上胡闹变得红白相间,痛觉迟缓。
他一动不动陪苏盏玉躺着,只觉得上天往日薄待今朝皆可一笔勾销。
喉咙里却突然涌上一股腥气。
“噗咳咳——!”竟猝不及防地喷出口血。
苏盏玉刚睁眼,就被鲜血溅了半边脸,见身侧之人捂着头冷汗涟涟,呕血不止,差点吓的心脏骤停。
虽然这人混蛋,但身为医者,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几乎不用思考,她翻身跪坐在谢松仪身前,把脉,眉宇间焦急迫切,粘稠鲜血顺着脸颊流向脖颈,淌进锁骨……
她摸到的脉象时断时续,忽急忽滞,乱如风滚石滩,吹折枯枝,是气急血燎,逆流交心引发的旧疾。
这般紊乱脉象,寻常人早就疼的受不了,撒泼打滚求爷爷告奶奶满地乱爬的她都见过不少。
亏得谢松仪还能保持镇静体面。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谢松仪远不止能保持镇定这么简单,他甚至一边小口吐着血一边瞥了眼她雪白的酮体,身下变化明显。
“咳咳,咳咳。”
饶是谢松仪脸皮比城墙厚,也不由有些耳热。
苏盏玉面无表情拢了拢寝衣,严严实实扣好盘扣,“管不好你那物事,我可以帮你一劳永逸。”
谢松仪抓过被子盖住,笑容不变,“娘子的一劳永逸,怕还有另一种说法,叫永绝后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