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川笑了，用毛巾擦了擦手，拎起那袋包子。
一辆托着两个备换轮胎的摩托车停在空地上，男人双脚撑地，把车轮从摩托车卸下。蒋川瞥了一眼，柠开矿泉水仰头灌了几口，水溢出来少许，顺着他的下巴滑向凸起的喉结，没入锁骨。
秦棠举着相机的手微顿，没有犹豫地按下快门，他扔掉空瓶，走向摩托车。
阿西看着蒋川的目光发亮：“蒋哥身材真好。”
小白不好意思：“你别老盯着蒋哥看啊！”
阿西说：“看看又不少块肉……”
秦棠觉得无趣，往旁边走了几步，距离得近，隐约听见蒋川喊了声……队长？她朝那边看一眼，蒋川神色淡淡，也没跟大家介绍来人是谁，两人一人扛起个大轮胎，那个“队长”看了她一眼，眼睛眯了起来，有几分意外和探究。
钻进车底后，曹晟问：“那个拿相机的姑娘……”
蒋川嘴里咬着工具，含糊道：“捐物资的。”
曹晟皱眉，欲言又止，终是没说什么。
一个小时后，蒋川说：“好了，都上车吧。”
蒋川跟曹晟站在货车后面抽烟，两人很长时间没见了，曹晟说：“赵乾和搞的鬼？”
蒋川啜了口烟，“嗯。”
曹晟皱眉：“当年他入狱，女人也跑了，他一直记恨你，这次提前出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自己小心点儿。”
蒋川嗤笑出一声：“再来一次，老子弄死他。”
曹晟撇头看他：“恐怕没这么简单了。”
“跟当年的案子有关？”
“昨晚我在酒吧看见他跟姜坤在一起。”
蒋川沉默。
曹晟看向他：“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
蒋川玩着手里的烟，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风吹断了烟灰，他扔掉烟头，抬脚用力捻灭。
“走了，再联系。”
榆林市佳县位于陕西东北部黄河中游西岸，毛乌素沙地的东南缘。
小白问：“可以去白云山看看吗？”
蒋川目视前方：“不行。”
秦棠没说话，将车窗按下，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黄土，烈日普照，枯草金黄，荒无人烟。
她将相机架在车窗上，蒋川瞥了眼，不动声色地放缓车速。
秦棠自然感受到了，本来想当做不知道的，岂料他忽然问：“需要停车吗？”
秦棠说：“不用了。”
阿西说：“可以停吗？我也想拍几张照片。”
蒋川把车停靠在路边，说：“1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