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明珩和帝霖准备一同上的时候,从两人的左侧冲出来十几号人,将明珩和帝霖冲散,裹着明珩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帝霖让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土匪绕晕了头,本欲先助明珩脱身,又听见那女孩哭喊不止,声音中透着害怕令帝霖不忍,思量片刻,还是执着雨霖铃先向土匪走去。
帝霖和这面上有疤,手执大刀的土匪飞身过了几招,心里暗惊,这面疤身手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到达的水平。
帝霖在与这面疤匪打斗期间,离那棵参天古树越来越近,帝霖怕树下真有什么埋伏等着自己去上钩,便想拉开与面疤匪的距离,但不论帝霖如何与其拉开距离,这面疤匪总能在三招之内再缠上帝霖,很是棘手。
那面疤似乎是铁了心要杀帝霖,以报那一剑之仇,直接是二话不说,又从同伴手里把女孩拽过来,将女孩挡在身前作盾牌。
那边小女孩父母的哭声又响起来,喊着女孩的名字,好不可怜,女孩一听父母唤自己,更是要哭断气儿去了。
两道哭声一齐响在帝霖耳边,着实让帝霖流露出不忍,帝霖回头望去,闻人和明珩皆在土匪的围攻中脱不开身,帝霖见无人能帮自己,这个面疤匪拿准了自己的不忍心,大有坑自己一把的意图,想着速战速决。
两人又交手十几招,两人离古树越来越近,面疤匪一刀砍在了古树粗壮的树干上,那树虽然粗壮,但生受了一刀也是不小的冲击,树枝上的叶子扑簌簌往下掉,在帝霖和面疤匪之间形成了一场落叶雨。
就趁这几息之间,视野被落叶干扰,雨霖铃再次出鞘,利刃在空中将叶片一分为二,帝霖一跃而起,足尖轻点叶片,衣袂翻飞,几个来回之间,剑已闪在面疤眼前,面疤用刀格挡,一刀一剑,霎时间火光四溅。
但帝霖作为七悬宗的弟子,反应力实在不容小觑,直接化执剑为握刀,变换招式,雨霖铃在被面疤手中大刀挡开以后,雨霖铃擦着女孩的头顶,向面疤的脖子砍去!
这次帝霖成功了,力度之大,生生砍断面疤脖子,直至剑砍进树里为止,挟着的女孩也被抛在了一边。
鲜血溅红了帝霖整个右肩,还溅在了女孩和的脸上,帝霖来不及将雨霖铃从树干上收回,先快步上前,将小女孩抱了起来,用袖子擦干净小女孩脸上的血渍。
本是该松口气的时候,忽然这古树开始崩坏,瞬间地动山摇,多少土匪的尸体被什么强劲有力的东西掀翻到一旁。
耳边是地面裂开的声音,帝霖低头看去,地面平整一片,并没有开裂的痕迹,帝霖没空多想这奇怪的现象,赶紧抱起女孩闪身离开。
明珩和闻人也趁着这天动地摇的机会,一脚踹开面前的土匪,赶来和帝霖回合。
帝霖抱着怀里的孩子,明珩一手搭在帝霖的肩膀上,一手搭在闻人的肩膀上,三人看着这混乱的一片,互相扶持着不让对方摔倒。
帝霖想赶紧把女孩还给她的父母,“把孩子还回去,我们就离开这里。”话音刚落,地面就平静下来。
刚才跌倒的土匪们从地上爬起,着了魔一般,开始疯狂攻击三人,不仅如此,也开始疯狂屠杀村民,甚至冲破院门,将人们拖出来杀掉。
帝霖怀里的小女孩又开始哭闹起来,嘴里哭着喊道:“爹!娘!”
三人顺着小女孩的哭声看去,原来是女孩的父母也在劫难逃,被土匪拿着大刀刺穿了胸膛,等帝霖在闻人和明珩的掩护下抱着女孩赶过去的时候,女孩的父母已经在血泊中奄奄一息了。
女孩见爹娘如此,从帝霖怀中挣脱开来,扑在爹娘的身上大哭,女孩母亲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帝霖的裙角,帝霖赶紧弯腰搭住女人的手,女孩母亲一手紧紧抓住帝霖的裙角,一手握紧帝霖的伸过来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道:“求求你,带着小桃走……”
“好……”帝霖看着女人的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女人看帝霖答应了,安心笑了一下,就断了气,女孩又跑去看父亲,但没多久,女孩的父亲也断了气。
闻人见土匪越来越疯狂,而且人数也越来越多,放火杀人,无恶不作,眼看整个村子都要沦为焦土,村民已经被屠杀殆尽,焦急道:“不能再拖了,不然真的走不了了。”
帝霖想拉女孩起来,带着女孩一起离开这儿,但女孩死死抱着父母亲的尸体不肯起来,帝霖只好强行将女孩抱起来带走。
那群土匪已经杀红了眼,岂能随便放几人离开,在村民被全部屠杀完毕后,更是盯紧了三人,前仆后继向三人扑过去。
闻人抡起玉骨锤在前面开路,明珩从帝霖怀里将小桃接过来,帝霖让明珩走在中间,自己留在后面断后,三人互相配合,一路斩杀,好容易在这群土匪中间挤出一条路。
帝霖一手执着剑,一脚踹翻一个扑过来的土匪,将匪贼的脑袋干脆的斩落,粘稠的血液溅了帝霖一身,帝霖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凡是扑上来的全部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