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放下手机，沉吟了起来。
如果是原作宇宙，这个时候佩珀应该已经对托尼?斯塔克彻底失望，离开了旧金山，启动了几年前托尼备份的意识……
但现在，前一阵托尼?斯塔克沉迷科研无心开派对和搞事，绝境病毒的推广计划都暂停了，佩珀大概是觉得他还有救，所以反倒是一直留在这边。既然她说还会回来，那应该还没启动另一个托尼的意识，他也能再安稳一阵子。
七夜当然早就考虑过圣杯碎片会不会就附在托尼的意识备份上这种可能，毕竟从圣杯碎片以前附身的东西上来看，那些东西都还挺有价值的，而这个白色的究极钢铁侠相关的故事里，要说比较有价值的、贵重的东西，一个是他的共生体装战衣，另一个就是备份的意识了。
至于绝境病毒，这种载体并不适合圣杯碎片，所以暂时被排除了。
而机智的七夜，当然是刚来就让系统把他怀疑的东西给扫了一遍。
共生体战衣没有任何问题，备份的意识七夜没找到，估摸着不在旧金山，直接排除。
就是因为这两个最可疑的都排除了嫌疑，七夜才陷入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他想不出别的圣杯碎片可能附身的东西了，除了碰运气，就只能等它自己跳出来。
现在好不容易发现貌似佩珀身上有线索，七夜也算是松了口气。
大晚上的，七夜也不想出门了，他抱着托尼送给他的七弦琴——这个应该是试探，因为历史上莱昂纳多?达?芬奇的七弦琴就弹得还很好——坐在阳台，慢慢地拨着琴弦，让自己的心随着音乐一点点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
七夜抬头一看，发现一只蜘蛛侠拖着一个夜魔侠黏在墙上。
七夜：“……你们在干什么。”
蜘蛛侠十分尴尬：“我我我……”
“我来。”夜魔侠说，“你没跟托尼一起？”
“他开派对呢，我不喜欢。”七夜看了看这两个正常的、没有黑化的超级英雄，沉吟了一秒，“我知道你，你之前才被托尼扔走。”
夜魔侠：“……是的。”
并不想多事的七夜说：“我可以装作没看见你们……”
可能是七夜这话被当成了示好或者其他的什么，蜘蛛侠放松了一点，夜魔侠则开口道。
“我听见了你的心跳。”眼睛看不见，但听觉敏锐的夜魔侠说，“你的音乐和你的的心声一样充满了迷惘……你应该对托尼现在这个状态也感到陌生和迷惑吧？我听说你来到旧金山后，他就很少这样做了。”
七夜：“……嗯？”
七夜现在有着天才的大脑，但还是花费了十几秒的时间去理解这段话。
他刚才确实很迷惘，因为现在圣杯碎片还没动静……可能是达?芬奇弹琴技术也不错，以乐传情了？结果被夜魔侠误会他是因为托尼?斯塔克这两天疯狂开派对才心情不好？
可托尼开派对关他什么事。
七夜作为一个脑洞帝，少见地没跟上夜魔侠的脑洞。
蜘蛛侠的语气听起来更尴尬了：“虽然他确实很好看，但我觉得他不是斯塔克先生的……”
“我看不见……我的意思是托尼作为他新交的朋友——”夜魔侠觉得怎么好好的一段话放在现在的托尼身上，就显得这么引人误解。
七夜：“……”
直男七夜很尴尬。
托尼?斯塔克男女不忌，害得他都风评被害啊！
夜魔侠冷静地解释：“我听说你来了之后托尼就收敛了很多，你们似乎一直在一起做研究……但托尼好像又故态复萌了，我想你应该会希望他恢复原来的样子。”
这位叫莱昂纳多的天才少年是会帮素不相识的小孩子修玩具的温柔的人，之前他闯进的那次派对也没听到莱昂纳多的心跳，看样子是真的排斥这种事，从各方面的情报来看，他都不想是会喜欢现在这个托尼?斯塔克的性格，应该跟以前的钢铁侠更合得来。
听说托尼?斯塔克对这个少年态度也很不一样，好像特别在意，却又不是那种轻浮的架势，如果他愿意帮忙的话，说不定……
七夜也不知道夜魔侠打探消息的时候都听说了些什么东西，怎么就得出了这个结论还貌似胸有成竹……但跟他的人设还真没什么冲突。
不过他是不会就这么认了的。
“你们继续待下去就要被发现了。”七夜提醒道。
“放心，这次有外援，他发现不了。”以为七夜是怕被监听才一直不表态，蜘蛛侠活泼地插话。
七夜叹了口气，他这次是真的不想节外生枝……要知道这位钢铁侠可是硬生生等到世界毁灭了都没变回去，他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反正都要重启。
但这话七夜没办法跟这两个还在想用各种手段让托尼?斯塔克变回原来样子的超级英雄说，所以他只能婉言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