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程时栎似乎杠上了,依旧我行我素,“你必须得要点什么。”
见过威胁人的,也见过拿钱收买人的,这种四不像的方式他倒是头回儿见,但不管对方用什么方法,黎辘并不买账。
“别跟着我。”
停住脚步,程时栎目送黎辘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似乎想起来什么,他不死心地朝巷子那头喊了一句:“黎辘,如果让我知道你在学校乱说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记住了你爷爷我叫程时栎。”
这样轻飘飘的威胁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程时栎讪讪地掏出手机,给家里的司机发送定位。
这几日,程时栎变得早出晚归,时常行踪不定。
程知远也好奇自己的哥哥,最近到底在忙什么,但出于先前在酒店发生的事情,也不好过多追问,只是旁敲侧击地和程时栎说,他们马上高三了,别惹爸爸不开心。
他们的父亲程途南刚接手家里的产业,这个阶段正是笼络人心的关键时期,程时栎并不觉得程途南能抽出时间管他。
不在家的时间,程时栎并非在外头吃喝玩乐,而是有“正事”要做。
这晚,程时栎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边的大雕像旁等人。
他等的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被他威胁过的黎辘,通过这几天的观察,程时栎总算摸清了对方的动线。
作为一名高三生,白天自然要在学校学习,晚上六点左右会到达打工的酒店,十点左右下班,一般来说这个时候黎辘会搭乘末班车回家,偶尔几次,黎辘会先步行到附近的津市人民医院,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
程时栎猜测黎辘是在医院里头过夜,至少零点前,他在医院门口没蹲到从里头出来的黎辘。
之所以偷摸着跟着黎辘,一开始是出于担心,害怕黎辘不替他保守“秘密”,后来则纯粹是出于好奇,又或许是程时栎日子过得太清闲,觉着观察这么个与众不同的高中生,给自己找点乐趣。
晚上十点五分。
黎辘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看起来鼓鼓的,程时栎打了个哈欠,按照他的观察,对方今晚会在医院过夜。
见黎辘离开,程时栎并不着急,过了一会儿,他在酒店门口打了个车,报了医院的地址。
他到医院的时间比黎辘早些,便站在住院部大楼底下无所事事地踢着小石子,大约过了五分钟,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程时栎的视线里。
程时栎绕到门口沉重石柱后头,侧着头看向走进住院楼大厅的黎辘。
透过玻璃门,程时栎看到从电梯里出来一名医护人员,两人攀先是谈了几句,随后黎辘自己一个人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