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流千金,说到底不过是家族的傀儡,我看程家这回押错宝了,那位啊,不过是个私生子,将来黎家又落不到他手里。”
另一人应和:“就是,要我说,他俩成不了。”
“你们可别瞎说。”坐在另一侧的男生加入群聊,“没听到风声吗?老爷子指定那位当继承人呢。”
“真的假的?”有人问。
“那还能有假。”男生压低声音,“不然你以为程家为什么攀这门亲戚,那是准备强强联合。”
“攀个屁的亲戚,我跟你们说个秘密,可别告诉别人听。”粉裙女没指名道姓,卖了个关子,继续说:“那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圈里早就传开了!”
本就是随便听听,可听到这,程时栎心猛地一跳,并非他敏感,只是这话里的信息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说的就是黎辘。
“不能吧?”众人不信。
粉裙女继续输出:“圈里都知道,那位出了名的难伺候,不过出手倒是阔绰,被他包养过的小男生,基本都能捞上好大一笔。”
程时栎皱了下眉头,视线掠过说话的女生,见那人唾沫星子满天飞,八卦的事说起来愈发得劲,神秘兮兮道:“我有个师哥,练习生,去年跟黎总好过,你知道分手费多少吗?”
“多少?”
“三千万!”女生伸手比了个三的手势,“外加一套市区的大平层,甚至生日的时候还送了一辆限量版的兰博基尼,可把我那师哥嘚瑟坏了!”
“不会吧,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乱搞的人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粉裙女见对方不信自己,继续道,“所谓外表越正经,私下玩得越疯,况且这么大的手笔除了黎家那位,还能有谁?”
对话还在继续,程时栎却已然听不进去,这些人字字不提黎辘,却句句意指黎辘。
程时栎深深吸了口气,嘴里像被塞了无数个柠檬,溢出的酸涩感在舌尖炸开,那对灰蒙蒙的瞳孔带上一点湿润。
七年了,所有人都在变,包括黎辘。
从前程时栎追着黎辘跑,对方总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偶尔的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把他哄地找不着西。
他以为黎辘不善表达。
却不成想对方只是本性凉薄。
“滚。”
成年人的世界有什么真情可言,等程时栎喝完手里的那杯香槟,先前涌起的酸意也渐渐平息,冷静下来后,又觉得这种八卦虽然不是空穴来风,但也不能全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