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
“把人给我。”黎辘没动,依旧站在电梯里,出声打断刘益。
对方瞳孔了藏着一团火,刘益就算再后知后觉,也知道自己可能惹到这位黎总了,他“呵呵”干笑了两声,松了手辩解道:“误会误会,他喝醉了,我就是扶一把。”
“黎总您的人。”刘益后退一大步,满脸谄媚,“自然是要交给您的。”
程时栎听着那道熟悉的嗓音,挣扎着撑起眼皮,微弱的一小块视角中,那张冷峻的侧脸就这么猛地出现,此时刘益已经松手,他很快失去平衡,上半身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前拽。
伸出手在空气中抓了一把,没成想真让他拽住点东西,下一秒,后背撞上坚硬的胸膛。
嗡的一声,程时栎挣扎地睁开眼,将黎辘那如被刀斧削琢过的下颌线收入眼底。
黎辘伸出手臂,将摇摇欲坠的程时栎拽进怀里,收紧。
男人眉眼之间带着愠怒,片刻后,他朝着电梯外,吐出一个“滚”字。
比个输赢
电梯门关上,微弱的条形射灯照着,程时栎胡乱地摸了一把,第一直觉却是还好遇到黎辘,而不是被什么乱七八糟的路人捡回去。
药性上头,程时栎软着身子,哪里还有力气支撑自己,黎辘索性弯腰把人横抱在怀里。
感受着身侧的体温,程时栎一只手圈住黎辘的脖颈,另一只手自然垂下,也没再挣扎,任由这人抱着自己出了电梯,他的意识逐渐朦胧。
刷卡,进门,一气呵成。
柔软的沙发凹陷进一角,后背触到毛茸茸的触感,似乎是条毯子,程时栎支起眼皮,喉咙里像堵了团棉絮,失去水分的口腔仿如一片枯竭的沙漠,他只能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却依旧解不了干渴。
用手肘撑住沙发,行动缓慢地起身
模糊的视线中,一团黑影渐渐靠近自己,程时栎滚动喉结,舌头舔过干裂的嘴唇,便听到黎辘冰冷的声音传来:“张嘴。”
程时栎后腰被搂住,整个人靠在黎辘怀里。
瓶口对准他的嘴唇,程时栎下意识仰起头去够那水源,被火燎过的喉咙渴望被浇灌,来不及吞咽的水从嘴角溢出,滴落在锁骨处,衬衣的飘带沾湿一片。
灌了整整一瓶水,他这才感觉活了过来,睁开眼看向那张熟悉的脸,不知怎地胸口变得急促不安连呼吸都异常困难。
刘益到底在酒里下了什么?程时栎心慌地拽住黎辘的衣领,他的肢体不太协调,一只手在慌乱之中摁在了黎辘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