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蛋糕,巴掌大小,上头插着一根细长的薯条,最上头挤上一点番茄酱。
亏黎辘想得出来,如此简陋的生日蛋糕。
“生日快乐,程时栎。”
黎辘难得露出一个笑脸,程时栎看得有些入迷,他觉得黎辘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好看。
“程时栎。”像是无意提起似的,黎辘问,“你为什么想和我做朋友?”
黎辘问话时,程时栎正用手指挖了一点小蛋糕上的奶油,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瞬间充斥着口腔,他舔了舔舌头,下意识回道:“喜欢你呗!”
他回完,便去拿手提袋里的勺子,过了好一会儿,程时栎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倏地抬头,在黎辘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里,程时栎语无伦次地出声道:“我的意思是——我我,不是,我的意思是,那种喜欢!你懂的对吧?”
程时栎越是想辩解,却越像是心虚,他一急,抬高声音问道:“你不会以为我是那种,那种喜欢你吧?”
“不是吗?”黎辘小声问道。
怔楞一瞬,程时栎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扯着,连带着小心脏,也躁动了起来。
“砰——”
一道关门声传来。
此刻的程时栎脑袋嗡嗡作响,他愣愣地看向黎辘,心脏砰砰乱跳,磕磕绊绊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黎辘,我我就试试。”
垫了垫脚尖,程时栎仰起头,轻吻了黎辘一下。
乖小孩
晚上七点,津大学生街的夜生活才刚开始,这一带烧烤摊扎堆,尤其是周五,聚餐的学生猛增,烟雾缭绕十分热闹。
离这里一街之隔的ton酒吧却略显冷清,老板梁天旭是津大毕业的,还是当年高考炙手可热的土木专业,毕业后在工地搬了两年砖,毅然决然丢掉所谓的“铁饭碗”,跑回母校创业。
这年头干啥不好,非得出来开酒吧,梁天旭严重怀疑自己脑子生锈了,才会放弃酒吧一条街,在这儿和隔壁烧烤摊抢生意。
为了节省开支,梁天旭只好亲力亲为,招聘了两调酒师,一服务生,剩下的活自己全包,在打工仔和资本家之间选择成为“任劳任怨”的梁老板。
命苦如他,这周却迎来转折点,酒吧来了俩祖宗,一看就是出手阔绰的富二代。
温朗同程时栎从酒吧门外进来,往老地方一坐,打了个响指,“waiter!”店里的服务员正忙着送酒,见没人理会,温朗又抬抬手喊了声“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