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辘。”程时栎唤了一声,嘴角挤出一点点笑。
“嗯?”黎辘回。
“以后能不能别不接我电话。”程时栎努努嘴,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坚挺工作的手机,“听不到你的声音,我会担心的。”
黎辘没回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回了一个“嗯”。
程时栎的嘴角咧得更开,不过挨这一棍,确实比想象中来的疼,但意识为什么这么清醒?还不如直接晕过去算了。
“黎辘。”程时栎有气无力,“我好想睡觉。”说不定睡过去就不疼了吧。
“别睡,我送你去医院。”黎辘闷闷的声音传来,将程时栎拦腰抱起说道,“坚持一下。”
程时栎觉得黎辘的声音有点催眠,眨了眨眼睛,全身疲软,一只手顺着幅度缓缓垂下,几秒后,他看到不远处温朗跑了过来,紧接着听到对方气呼呼说道:“怎么伤得这么重,程时栎,你不要命了。”
程时栎想起温朗先前说过的话,脑壳发晕,眉头直接挤出川字。
草,最后还是英雄救美了。
真他妈土。
我很想你
程时栎睡到自然醒,感觉脑袋像是被棒槌敲过,痛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
从床上坐起,他缓了足足三分钟,才渐渐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为了见程沐灵,自己和温朗溜进黎辘公司的庆功晚宴,结果遇到畜生刘益,一时不防还被下了药,后面呢?程时栎昂着头想了半晌,总算记起来。
好像是黎辘救了他。
程时栎想着一把掀开被子,见自己穿戴整齐,身上的衣服也是昨晚的那套,这才松了口气,他捂着头四周看了看,这是个很大的房间,从装饰到床上用品,无一例外透露着奢贵。
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自己丢了一段记忆。
程时栎想着,起身往屋里头的卫生间走,低头洗了把脸,下意识抬眸看向悬挂的梳妆镜。
这一看把他吓得够呛。
皱巴巴的衬衫被蹂躏地不成样子,胸前的飘带松散,露出洁白的脖子,最可疑的是,下唇靠右的地方,竟然破了皮,目前已经结痂,但形状看着十分诡异。
程时栎一头雾水,抓了把头发,到屋里找手机,翻了半天,结果在屁兜口袋里找到了。
手机屏幕上有未接来电,程时栎点开,回了过去。
“怎么样?见到程沐灵了吗?”电话那头传来温朗的声音,似乎没睡醒,“我昨晚给你发了房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