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他细究,黎辘从外头进来问,“挑好了吗?”
程时栎转过身来,实话实说道:“不是我不想挑,你这的衣服,我又穿不了。”
听到这话,黎辘眉头紧拧,走近几步,站在岛台旁,“你一次都没进来过?”
“我进来干嘛?”程时栎瞥了眼玻璃展示窗下那一排整齐的腕表,瘪嘴道:“你这都是贵重物品,万一丢了,到时候赖我头上怎么办。”
黎辘没说话了,沉默三四秒后,冰冷着声音回道:“程时栎,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我怎么说话了?”程时栎抬头问。
又是这种语气,黎辘别开视线,没耐心地往里走了两步,他拉开一侧衣柜的门,随手挑了其中一套,往程时栎身上丢,语气不明:“换好了再出来。”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了衣帽间。
同样是白色衬衫和灰色西裤,怀里的明显比他从某宝上淘来的手感好,程时栎也懒得计较,拉过标签瞧了眼,这才发现无论是上衣,还是裤子,似乎都是自己的尺码。
愣了几秒,程时栎猛地伸手去扯挂在柜子里的其他衣物,他随手挑了几件,结果发现还真的全是他的尺码。
怪不得让他进来挑衣服,敢情这就是给他准备的,程时栎将唇线抿得笔直,低头,视线死死盯着手里抱着的衣物。
果然,他还是猜不透黎辘。
片刻后,喉结滚了滚,程时栎将衣服一件一件挂回去,最后拿出黎辘最初递给自己的上衣和裤子,换好。
等他出来时,黎辘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那人瞄了眼腕表,又看向出来的程时栎,顺手拿过车钥匙,示意对方过来换鞋。
依旧是黎辘开车,程时栎爬上副驾,闷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衣柜里的衣服,你给我准备的?”
黎辘正在倒车,单手握着方向盘,视线看向后视镜,没回应。
“也是。”见对方不回自己,程时栎自说自话,“毕竟是你黎辘的情人,总不能穿的和乞丐似的,多丢人。”
黎辘依旧没回复,任对方自言自语,等车子开出地下室,那人才压低声音回道:“安静一会儿,等下有你说话的机会。”
“去哪?”程时栎下意识问。
“到了就知道了。”黎辘回,看起来十分不耐烦。
见对方压根不想搭理自己,程时栎别过头,看向窗外,略微不爽地抿紧唇,没再发表意见。
无论是医院那次,还是酒店,这人总是能出其不意给他“惊喜”,程时栎现在是真猜不透黎辘的想法,他感觉这样下去,没等黎辘“病”好,自己恐怕已经被折磨成半个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