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程时栎发现客厅的地毯似乎换了颜色。
家里每天都有阿姨来打扫,屋子内从地板到定制柜,向来一尘不染,程时栎不得不感慨,有钱真好,他和林连溪那间时不时打死几只蟑螂,床底下偶尔爬出三俩壁虎的出租屋,简直和这儿没得比。
当年耗时两年才勉强接受时方家的“贫民窟”,如果哪天离开黎辘,这次又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适应新的生活。
一个多小时后,程时栎终于勉强整出三菜一汤,他到厨房拿了一双筷子,夹菜试毒。
能吃,就是味道一般,卖相也很差。
掏出手机看了眼,刚好七点,时间掐的刚刚好,黎辘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程时栎拍了张照,纪念自己第一次下厨,竟然没把黎辘家厨房烧了。
门铃忽然响起,程时栎一愣,心想黎辘怎么回事,没手吗不会自己开门。
他将手机丢在桌上,屁颠地去开门。
程时栎开了门,正想说道对方一句,笑容却猛地凝固在嘴边。
门外乌泱泱站了不少人,为首的是位长相清冷的女人。
女人眼神犀利,高定西装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无不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矜贵。
“你果然在这里。”
程时栎看向说话的沈惜,只觉身体里的血液猛地开始回流。
哥哥,想亲
程时栎有多久没见沈惜?满打满算也是七年。
沈惜面容如旧,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这大概是有钱人的专属权利,用科技实现逆龄生长。
她身后是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其中一名用手掌推开门,沈惜拎着手里的包包,经过程时栎,往屋子里走。
细高跟踩在瓷砖上,发出声响,说实话程时栎很想赶人,但看了眼外头的保镖,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沈惜没说话,视线在屋子里环了一圈,最后低着眸漫不经心地看向餐桌,明明是不请自来,这人却给足姿态,神情自然到像是在巡视自家领地。
半分钟后,沈惜抬腿往餐厅走,保镖跟在身后,挪动了一下餐椅。
将手里的包递给站在一旁的保镖,坐下,沈惜才开口,语气不明说道:“勾引男人这一套,你倒是不输你妈。”
程时栎没回答,直直瞥了一眼坐着的沈惜,目光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