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家妹妹没本事,抢不过你。”温朗说,“还说你知三当三,连自己的亲妹夫都抢。”
“有病吧。”程时栎从床上坐起,声音抖了抖,“他们凭什么这么说。”
“你——”温朗见对方终于上心,“啧”了一句,又说,“你也别气了,都是些没有根据的谣言,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这些事能传出来,可见黎辘也不见得对你多上心。”
“他们又不了解真相。”程时栎心累,“凭什么这么说沐沐。”
温朗:“”
“我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了是吧,你就没想过,这些恶意重伤你的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吗?还有空关心你妹妹。”
温朗无声叹气,“我看有病的是你吧,程时栎。”
自那晚从宴会回来,程时栎就没觉得自己能囫囵个从这场风波中出来,唯一庆幸的是,事情闹到这种程度,两家之间暂缓的婚事绝不可能死灰复燃。
他家老爷子要面,在黎辘公开“出柜”后,自然不会为了联姻,将程沐灵往黎家送。
也因此,程时栎彻底摆烂,反正程知远和沈惜风声大雨点小,可能是知道算盘落空,便也没再上门找他麻烦。
程时栎乐得清闲,至于外头爱怎么传就怎么传,他们说的是程家大少爷程时栎,关他“时乐”什么干系?
只要这脏水别往程沐灵身上泼,怎么都好,程时栎这么想着,回道,“谢谢你啊温朗,你说的都对,不过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滚蛋,谁有空管你的闲事,挂了。”温朗骂完,赶紧掐断电话,再晚一秒他有理由怀疑自己,绝对会被程时栎气到心肌梗塞。
电话刚挂断,程时栎便听到门外传来声响。
他麻利地扔下手机,侧卧着躺下。
黎辘从门外进来,掀开被子一角,躺进被窝,没一会儿,程时栎便被对方环抱着搂进怀里。
手指在他腰间游走,程时栎闷哼一声,黎辘的声音从耳侧传来,“还没睡?”
这段时间两人聚少离多,川市的项目正在关键期,黎辘经常出差,和程时栎总是错开,只要时间允许,黎辘便以工作为由,把人叫到办公室。
前俩天黎辘忙的日夜颠倒,常常大半夜才到家,因此白天的时候,程时栎去总裁办的次数愈发频繁。
程时栎如今业务娴熟,当着黎辘的秘书像模像样,只不过私底下不太正经,每次从黎辘那回来,他便耷拉个脑袋,一对杏眼通红,陈昕她们倒是没怀疑,还觉得程时栎上道,替自己分担了不少来自boss的“问候”。
久违清醒地躺在一张床上,程时栎耳垂处向来敏感,黎辘的呼吸扫过,他只觉后背一阵酥麻,连带腰部都软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