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花言巧语呢?你的理由呢?怎么不说话了?”陆什在咫尺之间审视着他,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总不会是因为你怕鬼吧?”
贺开:“……”
他尝试用亲吻去堵住陆什的嘴唇,却被推开。
陆什挑了下眉,漂亮的眼睛弯了弯,里面先是惊奇,而后是恍然大悟后的了然,唇角露出的笑意带着懒洋洋的恶意与嘲讽,声音笃定得像是抓住了耗子的恶劣大猫:“哦,原来你怕鬼。”
“……”贺开掩饰般地咳嗽了一下,耳根开始发烫,想避开对方的目光,却不行。
陆什用两根手指攥住了他的下巴,他甚至连低头都做不到。
贺开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股脑的和盘托出:“你小时候那次,第二天一早我要出差,赶很早的飞机,需要早睡……看恐怖片后我会一晚都睡不着……”
“后来你长大了,我们谈恋爱,但你不爱和我说话,我摸不准你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你不开心的时候不肯陪我睡觉,看了恐怖片后,我一个人睡不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恐怖的地方,你甚至不肯让我抱手臂,会甩开我。有一次……看电影前你明明答应了晚上要和我回家,我才敢全程看下来,但是看完后你又不开心了,不肯和我回家……”
说到最后他有点委屈,“那天,我一晚没敢睡。”
“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喝醉后的陆什格外不讲理,满脸写着不高兴,“你在编排我吗?”
贺开冤枉极了,弱弱地说:“没有……”
陆什不为所动:“那也只能怪你自己。一定是你又做了什么蠢事,我才不和你回家。”
他尖酸刻薄地又添了句:“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作天作地吗?”
贺开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没有。”
“你怕鬼不敢看,直说不就行了,遮遮掩掩的做什么呢?”陆什垂眸看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掷地有声,“虚伪。”
贺开不知道第多少遍说:“我没有……”
毫无底气。
他尝试辩解:“那时候你还小,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敢看恐怖片,也太丢脸了。我……我想当一个,在你心里很可靠的哥哥。”
“哦,那你就是既要面子又要装,虚伪。”
“……”贺开继续说着毫无说服力的辩解,“后来我们谈恋爱,你一直不理我,我不敢跟你说,怕你嘲笑我。”
“既要面子,又装,又怂,更虚伪了。”
“我没有……”贺开环抱住青年的腰身,用额头蹭对方那毛绒绒的额发,“宝宝,以后天天陪你看好不好?只要你每天和我睡觉……”
“不好。”陆什面无表情地说,“晚了。”
贺开的心因这拒绝而颤了颤,可酒精麻痹了心里的痛觉,他只剩下修筑万里长城般的坚韧意志。同床共枕两年,他熟悉对方的身体,于是一遍遍取悦,一遍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