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雪族所有人都明白了。
他们种族的传统，是那样的迂腐，那样的无用。
每一代都牺牲一位圣女，换来的是什么？
不仅没有换来神明的庇佑，反而换来了凌齐这尊杀神的屠戮。
“雪族……亡矣！”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是彻底绝望了。
有些人甚至连反抗和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看著雪族的人越来越少，看著雪族总部越发混乱，所有人都是泪流满面，面如死灰。
现在他们深刻的意识到雪族一直以来都不过是自作孽。
而自作孽……不可活啊！
都是报应啊！
混乱之中，凌齐一把扣住了其中一人手上的剑。
而后，抬起长剑就是不计后果陡然一剑落下！
哗！
顿时，那耀眼的剑光冲天而起，衝散了天穹之上的漫天飘雪。
而后，陡然落在雪族总部！
嘭！！！
顿时一声剧烈的炸响，这一剑几乎贯穿了整个雪族总部，连同周围的冰山。
一道巨大的裂隙鸿沟，將整个雪族总部都是直接一分为二，无数人惨死在那剑气之下。
他是真的可以凭藉一己之力，就彻底荡平整个雪族！
一剑过后，凌齐握著长剑，就欲再次动手。
但就在这时，就在他真的打算要將整个雪族夷为平地之时，许清雪却是站了出来，拉住了他的手。
“可以了，雪族……也有很多无辜。”
许清雪那微弱的声音接著响起。
她当然也憎恨雪族，和凌齐一样。
但……雪族终究十万子民，其中还有很多无辜的存在。
也有很多无辜的孩子。
凌齐已经杀了族长和这么多人，她当然不可能真的让凌齐继续杀下去。
滥杀无辜这种事，她自己不会做，她也並不希望凌齐做。
听到许清雪的话，看著许清雪那苍白娇弱的脸，凌齐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他接著將手上的长剑丟开，那覆盖整个天地的杀气，也是顷刻间收敛而去。
既然她觉得可以了，那就到此为止吧。
“从今往后……雪族不要再有什么祭祀。”
许清雪接著目光看朝那些勉强苟活下来的人：“否则……后果自负。”
“是！是是是是是是！”
所有人都是连忙跪在地上，连忙点头：“圣女放心，我们雪族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多谢圣女，多谢圣女。”
“我也不是什么圣女。”
许清雪接著道：“以后我与雪族……再也没有任何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