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
但是在确定对方气息是自己熟悉的之后，浮萍拐上的火光消退不见。
就在这时，面前还开着的视频里，迪诺露出惊吓表情，远离屏幕好一段距离，这时战战兢兢地出声，“恭、恭弥，我是眼睛出问题了还是……打扰你们了？”
他表情十分纠结，半晌之后选择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这、你都要结……你怎么……负责任的男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早川纱月抬眸跟他打招呼，“迪诺老师？”
迪诺：“！”
发现这人居然还认识自己，他想到之后说不定要在婚礼上见云雀的妻子，干脆出声打断，“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云雀恭弥转了转手里的浮萍拐，沉声道：“早川纱月，你又在玩什么？”
迪诺：“啊？”
他又仔细对着屏幕看了看这个根本一点都认不出先前聚会时模样的人，片刻后喟叹道，“不愧是mask，这神态、声音，伪装能力太厉害了。”
早川纱月眼眸弯弯，“真的吗？”
看着屏幕那个能揽着云雀恭弥肩膀、甚至还把下巴压在他肩上的青年相貌，迪诺觉得自己的视力受到巨大考验。
好怪。
不行，再看一眼。
最终他还是没扛住这种诡异的视觉冲击，有些消受不了，“总之，新婚礼物你要是想好了可以告诉我，我先挂了，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玩。”
……
视频挂断之后，映着窗外刺眼光线的电脑屏幕几乎能反射出他们的模样。
云雀恭弥换了只手拿拐，用拐身戳了戳肩膀上的人。
“起来。”
早川纱月：“？”
她震撼地站直了身体，“云雀学长，你这是什么冷漠的态度？你这样很伤人诶。”
坐在椅子上的人无动于衷地应：“别用的男人声音撒娇，很恶心。”
早川纱月：“？？？”
她指责道，“书上都说真正爱一个人爱的是灵魂，不管爱人变成什么模样都会继续爱她，原来你爱的只是我肤浅的皮囊——”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地睨她：“哪本书？”
“唔？”
“这就去把作者和出版社的草食动物都咬杀了。”
“……”
除了种族。歧视之外还搞性别。歧视是吧？
早川纱月无语凝噎，看出他真的非常不能接受自己此刻的形象，便后退了半步，无奈地出声道：“是跟我下一个任务有关系，想问问你，如果你是军部成员，看到这种年轻人，是更想照顾这个柔弱后辈，还是嫌弃太弱不想靠近？”
云雀恭弥打量面前的人片刻，发现不管是细微的动作神态还是习惯，都特别男性化，除了气息，完全找不到任何跟早川纱月有关的痕迹。
于是他考量了几秒，忽而勾了勾唇，浮萍拐上再次腾然冒起火光：
“是让我很想咬杀的类型。”
是弱小的、很想让他用兽牙一寸寸咬碎、听到哀鸣声的小动物。
不知想到什么。
他干脆起身，朝着她走过去，“之前一直想试试你的身手，对着今天这张脸正好合适，跟我出去——”
早川纱月：“？”
她惊恐后退，声音都变回了原来的女声，“不要！你是不是就想找借口家。暴我，我拒绝！”
“拒绝无效。”男人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还有，不要顶着这张脸用你自己的声音，很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