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楹看她一眼,“也没有别的办法。而且甲之砒霜,也许是乙之蜜糖。现在就是我想到七皇子门下去,他也是不会收这么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的。何况,我也不想站队。事不宜迟,我立即让人追上容家的马车。”
沈寄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魏楹进一步道:“那些扬州瘦马本来就是为达官贵人准备的,不存在推谁入火坑。”
嗯,是听说有这样的女子。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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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很贵,准备两千两吧。”
沈寄哀叹,两千两,又是两千两。
她也太败家了吧。
今年一年的收益也才三千多两啊。
要是没有老太爷给魏楹两万两银子成亲,他们早就山穷水尽了啊。
她日后非得更努力的赚钱不可了。
魏楹摇摇头,此事最要紧的就是安抚下小侯爷被踢了一脚的怒气。(虽然他很想再补一脚,就那个部位。)
要不然闹大了,可就真的算是捅破天了。
他看着沈寄,“别去想那么多了。过两日我就送你上路,我把这件事摆平然后立即赶来追你。这两天你就不要再出门去了,在家称病。”
看他锁着眉头,沈寄拉住他的袖子,“魏大哥,你别怪我,我以后一定会赚更多的银子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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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楹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当我是为了银子呢?千金散尽还复来,只要别把你丢了就行。”
沈寄点头,赶紧保证道:“嗯嗯,我很能干,我能赚很多很多银子回来。”
这不是鸡同鸭讲么,魏楹的眼角抽了抽。
今日也是他大意了,信了大慈寺的清场。
想着她马上要回淮阳了,又是一阵子没好日子过,便由得她出去疯玩。
这才会遇上了那个下作的小侯爷。
他难道以为小官都巴不得把自己媳妇送到他床上换取升迁?
竟敢半路拦住人就动手动脚的。
前不久是有人这么干过,可他可不会做这种事。
回去的马车上沈寄耷拉着脑袋。
这个人治社会就是这样了。
明明是对方理亏,她只是自保而已。
如果她不踹那一脚,那小侯爷肯定得寸进尺的。
她不出狠招的话,挣扎推拒说不定还会被以为是欲迎还拒呢。
她踢他的时候,开始他不是还笑么。
魏楹揉揉她的头,“现在知道什么叫怀璧其罪了吧,以后出入多当心点。今天也是我大意了。”
有些富贵人家,就是喜欢偷,竟然偷到官家女眷身上来了。
“魏大哥,像那样的混蛋,我们还要去讨好他。就拿他没有办法么?”
“有!不想做鱼肉就只有做刀俎。”魏楹的面色有一丝冷峻。
这件事如果送了两匹扬州瘦马还不能摆平,他就设法捅到七皇子那里去。
纵容内弟在大慈寺辟给女眷的地方调戏官家女眷,这个罪名可不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