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段视频已经看了很多遍，可孟知许还是忍不住再点进去。
失言的皮肤真的很白，除了腹肌还有一点胸部轮廓，隐约能看得出姣好的轮廓，他在某一帧晃了一下，衣服往上掀开，露出一点其他颜色。
好涩……一板一眼的动作透露着乖巧的傻气，和色气满满的姿态形成强烈反差，失言的呆是能穿透屏幕冒出来的那种。
她一帧一帧审视，失言的手指也很好看，有骨感又不会太细，手指很长。声音、身材、手、就连表现出来的性格都这么对她胃口……
她都记不清上回对屏幕里的人产生这么强的兴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于是兴致勃勃打字。
【勾引我吗宝宝？】
聊天页面上显示正在输入中…
好几分钟后，消息才进来。
【失言：是不小心的……】
换作平时，孟知许准得觉得这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可对方是失言，她心里那点莫名的信服压过了疑虑，手指却诚实地敲下一行字，带着点故意勾人的调子，故意调戏失言。
【哦……不过我很喜欢哦。】
孟知许有自成一套的审美体系，虽然手下小网红无数，但真正入眼能让她夸奖的并不多，像失言能这样勾起她兴致的更是寥寥无几，所以，她口中这个喜欢比从前真诚了不知多少倍。
【一只梦梦梦梦：哦……不过我很喜欢哦。】
江焕如咬了咬唇，感觉这行字像是半点不信他的解释，又或者根本没往心里去。
他脸上冒着热气，手指飞舞敲字想解释，最后删删改改还是什么都没发出去，手心一点轻微的震感，有消息进来。
【一只梦梦梦梦：是咬着衣服拍的吗？好性感。】
这、这有什么性感的。
明明很、明明很……
或许孟知许把他当做不正经的男人了。
他再三犹豫，紧张地发出去一条语音，苍白无力解释：“我真的是不小心的，衣服……确实是咬着的。”
孟知许同样很快发来语音：“我真的好喜欢啊，宝宝你身材真好。”
她说话时大概离手机极近，声音听着带着点微不可查的颤，像羽毛似的轻轻扫过江焕如耳尖。
又说喜欢，还叫他宝宝……江焕如的心好像烧起来了。
亲耳听到她说喜欢和只看文字是不一样的，他的心不能遏制地怦怦跳动，想起往事。
六年前的江焕如远没有如今体面，在最消耗精力的高三，只有两个馒头一个鸡蛋做一天的能量供应，主教学楼天台的角落是他用餐、学习的落脚地，也是南三中的暧昧圣地。
那年，他猜到新高一有一个漂亮的新生。不知从高三的哪一天起，他几乎每天都能在天台角落听到一句以孟同学开场的告白。几乎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和这位孟同学聊天、告白，甚至某一天，他认出同班体委的声音。
可那位孟同学始终温和礼貌，用客气又疏离的态度无差别拒绝所有人。
闭目养神的江焕如会听她的声音幻想，幻想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想，她一定是美丽高傲又极具魅力的，是瑶池仙子，是天边皎月。
二模失利，他在天台边望着高楼林立流光溢彩的城市，桥上霓虹灯像道道连接城市的光带，车灯汇成金银色河流在其中蜿蜒流淌，车鸣声、嬉笑声随风飘荡弥散……他坐在那里，感觉自己像是片无根无枝的落叶，不知会飘向何方。
后来，她就出现了。
江焕如这才知道，她是久旱甘霖，是暗夜天光。